“衙門?就是外頭有個石獅子,外頭還站了兩個像死人一樣不動的地方嗎?”她詢問。
她的話讓他扯了下嘴角。“不是獅子,是獬豸。”獬豸是古代傳說的異獸,能分辨曲直。
“鞋子?”沃娜看了一下腳。
溫亭劭忍不住揚起嘴角,沒糾正她的怪腔怪調。
“聽說有了冤屈要往那裡去,那裡就是有你說的鐵籠子的地方?”
“對。”
“然後呢,你想把我捉起來嗎?”
“如果你真的對他下蠱,我才會把你捉起來。”
她恍然大悟。“你是官?”
他頷首,原以為她會露出驚惶的表情,沒想到她只是興致高昂地瞅著他。
“我不喜歡官。”她搖頭。
他不理她的評語,繼續問道:“你認識劉泰嗎?”
“他是誰?”
“他前幾天來過你的店,回去後身體就生了爛瘡……”
“我明白了,他說是我弄的?”她冷哼一聲。
“姑娘剛剛也說了,能讓人的面板潰爛。”他提醒她。
“那你想怎麼樣?把我抓回去嗎?”
“如果姑娘能跟在下走一趟自然最好,如果姑娘不肯,只好得罪。”
他的話讓她微笑。“你要怎麼得罪我?現在是我得罪你。”她的手上多出一把小竹笛,她輕吹一聲,黃蜂開始圍著他打轉。
“如果你再不出去,我就讓你比死還難過。”她威脅地說。
“姑娘不想做生意了嗎?”他反問一句。“在下是朝廷官員,傷了我,姑娘的店就得關門了。”
她皺眉。
“我知道你討厭官,也不喜歡漢人,可是你來這兒做生意就得守漢人的規矩,如果你不想守規矩也行,我派人送姑娘回家鄉去,這對你對我都是兩全之策。”他試圖與她講理。
“什麼兩全之策?說話白一點。”她怒視他一眼。
他在心底微笑。“我的意思是說,對你對我都好。”
“對你好,對我不好。”她反駁。
“姑娘想留在京城嗎?”他又問。
她冷哼一聲,沒說話。
“姑娘想留在這兒,又不想守法,天下的便宜姑娘想一人佔盡……”想到她能理解的話語有限,他又補了一句。“我是說這樣不公平吧。”
“公不公平不是聽你的。”她故意唱反調。
“阿姐,他說的也是有理。”
軟呢的聲音由女子身後的竹簾內傳出,溫亭劭只能隱約瞧見竹簾後晃動的身影。
“你不要說話。”沃娜低聲說了句。
“阿姐……”嘆息聲傳來,這次改以溫亭劭聽不懂的苗語說著。“我們還得在京城待上好一陣子,你不要為難他,他是官,與他鬥只會吃虧。”
“誰吃虧現在還不曉得。”沃娜冷哼一聲。
“萬一我們被趕出城,怎麼辦?我只想找到牛哥回故鄉,不想惹麻煩。”
沃娜擰緊眉心。
“阿姐,我們就聽聽他到底想幹嘛,昨天官府來人,你把他們全趕跑了,可今天他們又來了,這樣也不是辦法,我看這個男的比早上來的人和善多了,阿姐就不要為難他了。”
沃娜還是沒應聲,直到聽見妹妹又說了一句,“阿姐,我拜託你了。”她的聲音已出現啜泣的鼻音。
沃娜瞪著溫亭劭,怒聲說道:“便宜你了。”她吹起竹笛,只見黃蜂全飛回她身後的一個木箱內。
溫亭劭不知道她們兩人到底說了什麼,不過簾後的女子似乎是比較講理的一方。
“跟我出來。”沃娜不高興地對他說了一句。
一走出去,沃娜才壓下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