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發生的事說給她聽,讓她笑得不可遏抑,在一旁啃乾果的巴努奇怪地看了主人一眼後,又繼續吃起東西。
因為這回牠偷鑰匙有功,所以溫亭劭也買了許多東西犒賞牠,牠可是吃得不亦樂乎。
前天晚上他在沃娜耳旁要她再忍耐一下,他會安排她離開大牢,可需要一天的時間,那時他聽她在牢裡一直喊臭,突然靈光一閃,覺得可以利用一下那罐臭瓶子跟巴努幫她越獄。
他微笑地拂過她額際的髮絲,聽著她開朗的笑聲,笑夠了,她說道:“你要踩他的手才對。”她示範地以腳踏地扭轉。“這樣轉來轉去痛死他,再踢他兩腳給他吃屎。”
他讓她認真的表情逗笑,與她在一起好像什麼煩惱都變得很輕很輕,自入了官場後,為了將丁業鬥下來,他將自己的情緒壓在很深的角落,久了也習慣了,只是偶爾他在半夜醒來,對於自己走上的這條路不免有些懷疑。
就如翟治臨與姐姐所說,他的仇其實已經報了,早在十二年前殺死那批盜賊後,一切都該煙消雲散了。
但當他知道幕後指使者可能是丁業時,所有的仇恨又回來了,這次他要親手報仇,所以他想盡辦法要將丁業鬥垮、鬥死。
現在想想,卻又覺得那些事好像都不重要了,並非他就放棄了復仇,而是那不再將是他生命中第一順位的事。如今最重要的是治好沃娜的毒,與她一起白首偕老,直到白髮蒼蒼還能有她陪伴在身邊。
她在他身上嗅了嗅,拿出陶瓶在他身上灑了一下。“你好臭。”
他笑道:“這味道大概要繞樑三天。”他來之前還特意洗了下身子,可味道還是散不掉。
“什麼梁?”她倒一些在手上,幫他抹臉。
“太香了。”他閃躲。
“你長得像女人一樣,抹點香也不要緊。”她笑著說。
他抓住她的手,笑笑的親著她的嘴。“抹上這味道,真會有人以為我是姑娘。”
她笑著攬住他的頸項。“只要他們瞧過你姐姐就不會這樣說了,我看著她,眼睛都不敢眨,連地牢都不臭了。”
她的話讓他笑意加深。“姐姐是江南第一大美人,她五歲的時候就有一堆人想上門結親。”
“你阿母一定很美。”
他點點頭。“很美。”
他的語氣沒有喜悅只是淡淡的陳述事實,想到他提過家人遭到盜匪殺害,沃娜急忙轉了話題。
“阿妹呢?”她吃著他送來的雞腿。
“她想來瞧你,我覺得不妥所以沒帶她來,不過有個好訊息,她接到沃迷寄來的東西,牛丸沒有失約,他回西南找她了。”
沃娜張大嘴。“他真回去了?”
他頷首。“沃彩說要你放心,沃迷把他身上的蠱毒解掉了。”
沃娜安下心來。“那就好,那時我以為他回中原就不回來了,我氣他想騙阿妹,所以偷偷給他下蠱,如果他半年內沒回來就會毒發身亡,阿妹不知道這件事,後來我告訴她的時候,她很難過一直哭說不要牛丸死,要來京城找他。”
最後她拗不過阿妹,又想到自己快死了,死前去中原走走也好,所以她們留了二妹在西南,她帶沃彩來開封尋人。
“阿妹心腸軟,說就算牛丸不回西南也沒關係,她不想他死。”
溫亭劭明白地點頭,難怪那時沃彩急著要找牛丸,還說怕晚了來不及,就是擔心他毒發身亡。
“她本來是想親自來告訴你這個好訊息的,不過她懷了身孕行動不便,所以我沒讓她來。”
她頷首。“她挺著肚子是不方便,別讓她來了。”她停下吃食的動作,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以後我們的孩子不曉得生的什麼模樣?”
想到這兒,她忽然有些難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