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那顆紫晶對我是微不足道?”
“你是個伯爵,世襲了那麼多財產,那顆珠珠對你當然是‘滄海一粟’啊!”
“你……真是很有語言天分。”他一臉愛笑不笑的。
“你真是慧眼識英雄,不過你到底要不要還我呢?”安琪擔心地問。
華爾沙沉默許久,作子決定。“你可以用等值的寶物來換。”
“那顆紫色珠珠是無價的。”安琪愕然。
“你認為還有什麼是無價的呢?”華爾沙不懷好意地冷笑。
“我不知道!”安琪的腦子一片混亂。
“你。”在華爾沙的人的目光中,安琪驚愕得倒退了一步!
“不急,你可以慢慢考慮。”他玩味地笑。
“不必考慮!”安琪痛恨他的卑鄙,但她別無選擇。她咬咬牙,手指打顫地脫下溼答答的旗袍。
明顯的她曲解了他的意思!不過他卻沒有阻止她,就當給她一點小小的懲罰。
這真是十足誘人的挑逗,令他不曲自主地以眸光愛撫她,當她顫抖的手指正要卸下最後防線時——
“慢著!”他終於仁慈地打斷她,打算饒過她,
“你以為我會想要一個渾身樟腦味兒的女人嗎?”
安琪脹紅了臉,無言地瞅著他,屋外的雨聲就像她心狂跳的節奏。
“我不缺女人。”他故意嘲弄她。“你也還不算是個女人吧?!”
她臉紅到了耳根,委屈得紅了眼。
“你完全會錯意了。”他低垂眼睫掩飾笑意,安琪卻是不知所措,心牆震動1
“我正想換管家,如果你想要那顆紫晶就必須一輩子當我的管家,但我不付薪水。”華爾沙開出條件。
安琪垂下雙睫,羞恥地環抱住自己,淚水滾滾直落。
“如何?”他問。
“只要你肯還,什麼我都答應。”
“很好,那你就留下吧!”這真的是他的想法嗎?華爾沙眼中 閃著陰謀。
“現在?”安琪驚訝地問。
“當然。”
“那……你是不是可以馬上還給我呢?”
“不,那顆紫晶目前不在我這兒。”
“你把它弄到哪裡去了?”安琪大吃一驚。
“這你管不著,只要你能勝任這個工作,我自然會還你。”
“那我……是不是一輩子都不能回家呢?”安琪惶惑不已。
“當然,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僕人,當初那個‘糟老頭’賭輸的時候不就是這麼對我承諾的嗎?”華爾沙眼底是無盡的嘲笑。
安琪倒抽了一口氣,一雙水眸黯淡無光。“你是在報復我設調你嗎?”
“那還得感謝你給我機會。”
“你……好陰險!”她瞪大了眼,唇瓣微顫。
“哪裡,彼此、彼此!”他悠然自若地諷刺。
“給你一個鐘頭時間回家去整理行李,明天開始工作。”華爾沙面無表情地命令,不再看她一眼,他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安琪腦中一片茫然,她拾起旗袍慌忙穿上,跟了過去。
屋外的雨不知何時變小了,風也平靜了,她的腳才一踏出門口竟發現踩不著地板。
“啊!”她失聲尖叫驚恐地緊抓住門把,眼前一片黑鴉鴉的,她根本看不見來時路!
“我忘了告訴你,這是間樹屋,你可以選擇攀著繩梯下去,也可以用這繩索溜下去,或者要我抱著你下去也行。”華爾沙輕鬆地取笑,矯捷地攀著繩索在半空中搖盪。
安琪咬著唇別開臉,不願理他,雖然此刻她雙腳打顫仍鼓足勇氣在黑暗中摸索繩梯,小心翼翼地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