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纏功一流,對著唐英又是撒嬌又是保證的,磨了半天。
唐英煩不勝煩,最後冷道:「下不為例?」
楚玉忙伸出兩根指頭做發誓狀:「下不為例!」
本來她也只是打算撈一筆就撤的。
唐英這才鬆了口!
秋稅一事倒不用楚玉操心,她那麼大的莊子宅子和人,只交了不到兩貫的丁稅。
郭蒙與鄒子文。
難怪無數人爭破了頭都要往上爬。
特權的滋味嘗過了就不想放!
待秋稅結束第一天,便是蹴鞠隊比賽的日子。
比賽前一天,莊子上的蹴鞠隊員全都被帶進了城。
一溜地小姑娘,頭髮全都束在腦後,穿戴整齊,井然有序,目不旁視,殺氣騰騰,引起了很多人的側目。
鄒家原來的宅子被整修一番,東西廂房都安了通鋪,正好讓小姑娘們休息。
正式比賽開始那一日。
白雲悠悠,陽光正好,天朗氣清。
桑麻隊的比賽在上午的第一場。
也是李端懿特意的安排的,對手也是精心挑選的,在各球隊裡屬於不高不低,中等的位置。
正適合讓楚玉的球隊練手。
秋後正是眾人無所事事的時候,土裡田裡的東西都收得差不多了,只一些耐寒的小青菜種了下去,並不用特意照顧。
離過年又還有一段時間,正好可以看看球賽打發時間。
往年觀看蹴鞠比賽的人也不少,今年聽說橫裡插進來一女隊,要跟男隊對抗,更是讓人激動。
只聽著那些談話內容,都不帶什麼善意。
稍好一點的,也只說胡鬧。
噁心一點的,直接將什麼髒話下流話都說了。
跟著唐英一路行來,楚玉聽到好些難聽的。
她也不在意。
讓小姑娘們用事實證明!
倒是有不少的人來給楚玉撐腰。
池映易姊妹。
陸懷安。
四為樓裡的一些客人——以孫公子為代表。
甚至連耶律綽也跟著蕭洪晝坐在了看臺上。
楚玉剛想走過去,就看到李端懿帶著唐新文和金城郡君下了馬車。
楚玉歉意地對池映易點了點頭,朝李端懿走去。
福身問好後,迫不及待地問他:「怎麼樣?」
李端懿笑著道:「十五。」
十五的賠率,她壓了五十兩,若是贏了,除去佣金,不得有六百多兩?
發財了!
李端懿看著她那財迷的樣子,不由得輕笑出聲。
楚玉粗略算了一下就拋到一邊,對金城郡君道:「這些天我都沒有去接你,聽池掌櫃說了,你也沒落了功課,要繼續保持哦!」
金城郡君看著她瘦骨嶙峋的樣子,故作不耐道:「知道了,先去坐著罷,冷死了!」
十一月初的天氣,氣溫下降了不少。
楚玉裹著厚厚的青色披風,愈加顯得臉小。
唐新文想調侃她兩句,也說不出口。
只揮著扇子一搖三擺地跟在眾人身後。
小爺不跟她一般見識!
楚玉帶了他們去坐席,正在池映易旁邊。
見面後又是請安問好的聲音。
楚玉見著陸懷安,好奇地問他:「今日似乎不是國子監休堂的日子?」
國子監休堂,正是一旬一日酒樓論理的日子,那池映易必然是沒空的。
陸懷安看了一眼坐在蕭洪晝身邊的李端懿,不好意思低著聲音道:「我爹讓我請假,說是要侍疾,結果轉身就帶我來這裡,我現在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