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著人將門狀還了回來?」
「是,聽她那門人說,她現在身體不好,誰都不見的。」
「前些日子陸少尹可是去了她莊子上?」
「不僅去了,據說還將他侄子留在了莊子上避暑。」
蕭洪晝呵呵一笑:「這便是想避開我?」
那護衛便沒有說話。
蕭洪晝又問:「山上那條路可還行得通?」
護衛將原本垂著的腦袋更往下低:「屬下親自帶的隊伍,從旁邊上的山,卻還沒有靠近那片山頭就已經被人發現了。」
「這麼遠?她莊子上的人能有這麼厲害?」
楚玉莊子上有什麼秘密能讓人防禦得如此滴水不漏?
蕭洪晝越發好奇了。
「有沒有從旁人入手?」
「那莊子大,裡面東西一向不缺,就算偶有添置東西的人出門,也是她信得過的,我們的人有一次想了辦法剛接近,卻差點被識破。」
蕭洪晝第一次遇到這麼棘手的人,讓他無從下手。
「我會想辦法將她帶出來,你讓人準備一下,就算是強逼,也要將她帶走,若是帶不走……也一定要殺了她!」
那人有些不懂:「大人為何一定要殺一個小娘子?」
蕭洪晝搖頭苦笑:「我也說不清,我只是有一種很莫名的感覺,若是她活著,我大遼問鼎中原,怕是難上加難!」
護衛是個武人,並不理解蕭洪晝所說,只能點頭。
這邊蕭洪晝想著要解決楚玉,那邊楚玉也在想著要讓他受罪,只是倆人現在都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就這麼暗地裡互相較著勁。
六月的最後一天,楚玉回了城。
罌粟已經成熟,再過段日子,等船的模型出來後楚玉便沒有空,只能選了一天回來,儘快的將鴉片收好藏起來。
只是馬車剛進陳州門,就被杜振攔著了。
楚玉掀開窗戶帷幕看著一臉愧疚的杜振,嘆息道:「杜大人,他好歹是個……怎生讓你做起了這響馬的買賣?」
半路截人,真的是一國之君所為?
杜振眼睛亂轉,就是不肯看她,只是身體擋在馬車前方不肯離開。
楚玉攔住想下去的唐英,對杜振道:「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麼,若是不見我這一面過不去,那就去唄,好歹已經給足了我臉面。」
杜振這才上前,與趕馬車的楚天權並坐在一起。
馬車從陳州門左拐,由御街直接往上,從外城進了內城,路過相國寺,直接到了樊樓後院。
等楚玉熟稔地跟著杜振上樓後才發現整個樓層並沒有人,趙禎還沒有來。
唐英警惕地看著四周,楚玉卻很悠哉地坐下,甚至還有心情給唐英開玩笑:「樓下有雅間,英娘少有進來,不如去點些東西休息一下,也讓杜大人破破財嘛。」
杜振唯有苦笑。
從日升等到日中,楚玉已經吃飽喝足,正準備讓商家拿一副棋盤上來與唐英下五子棋時,久候的趙禎終於到了。
只是並不是他一人,還帶了晏殊。
護衛依舊在樓梯守著,杜振行禮後也麻溜地離開了,楚玉拍拍唐英的肩膀,讓她也跟著一起離開。
唐英從未見過趙禎,他是整個大宋的帝王,就算是冷靜自持的唐英見了他,腦子也有些迷糊醒不過神來。
唐英只跟著楚玉一個指令一個動作,等她下了樓梯反應過來想再上去時,已經被護衛給攔住了。
行禮坐下後,楚玉直起身子給幾人添了水,手還未放下,就聽趙禎看著她笑道:「楚娘子很是能幹,深得我心,不若封個縣主如何?」
「哐當」。
楚玉手裡的茶壺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