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驚且喜,驚訝地摸摸眼部,還使勁揉了兩下,不一會兒清涼的氣流從眼眶處消退,環境又一次變得昏暗。
她眉毛一皺,復又鬆開,心中有了些推測,於是集中注意力,按照習武的路數意守丹田,不一會兒便有一股清涼的氣流在丹田處旋轉起來,清涼的氣流自發流遍全身,她身體各處的痛楚瞬間緩解不少。
“這是……武俠小說中的真氣?還是傳說中的靈氣?”商憫感知著體內清氣盤旋的奇妙感覺,忽然意識到這個世界並不簡單。
穿越前是有道家氣功這種東西,但氣功只是調身養性之用,要說療傷,那還不如直接去醫院有效,更別說能讓人在黑暗中視物了,現實中哪能像小說中那樣一掠數丈踏水而行、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商憫嘗試著從體內盤旋的清氣中抽出兩小股,讓這兩小股清氣匯入眼中,果然周圍的環境再度亮堂了,周遭事物纖毫畢現,無所遁形。
“好神奇。”商憫喃喃。
她舉目四望,這懸崖是縱向延伸的,不管是朝前看還是朝後看都一眼望不到頭,崖底足有二十丈寬……二十丈!這麼寬的崖底,往上望,依然只能看見一線天的奇景,這個懸崖究竟有多深,從底下爬到最頂端,到底要爬多久?
商憫竭盡全力睜大雙眼向上看去,只能看到模糊不清的邊界。這底下如此昏暗,連綠草碧樹都沒長几棵,崖底離崖頂實在是太遠了,遠到陽光照不進來。
萬丈淵,一線天,果真如此。
商憫苦笑著收回視線,左右掃視,沒找到刺客散落的有用之物,甚至連個野花野果也沒找見。
再這樣下去,她不死於傷勢,也得被餓死了。
商憫拖著病腿勉勉強強在崖底走了一小圈,期間被碎石腐木絆倒數次,僅找到了幾朵灰撲撲的蘑菇。
久聞吃毒蘑菇就能看見彩色小人跳舞,再找不到能吃的東西,她就真要淪落到吃這幾朵不知有毒沒毒的蘑菇的地步了。
商憫扶著崖壁緩慢前行,突然見前方一塊巨石後有一雙腳露了出來,她心下一凜,從腰間抽出短刀。
那雙腳上穿的鞋子和黑衣刺客身上的鞋子是一個樣式,他們是同夥!
商憫放輕腳步,一點一點地挪了過去,謹慎地探頭一瞟,緊繃的肌肉放鬆下來。
這人也死了,腦袋上一個大窟窿,四肢七扭八拐,血淌在地上都已經發黑了。從衣著打扮來看此人確實是那黑衣刺客的同伴,只是這人比較不幸,被摔了個結實,一命嗚呼。
商憫在他身上摸索,很快搜出來兩把帶鞘匕首,一把布包裹的銀針,還有一個和銀針配合使用的吹管狀暗器。她非常小心地把包裹著銀針的布捲了起來,妥善放置在腰間,怕著銀針上也有劇毒。
等搜完了身,商憫無意間一瞥,竟然發現這個刺客半張的嘴中沒有舌頭!
她愣住,用短刀挑開這刺客的嘴仔細檢查,確定這舌頭果真是缺了半截。她接著去檢查另一具屍體,結果這具屍體居然也是舌頭缺半截!
刺客缺舌頭……難道是為了封口嗎?
商憫面色凝重,靜立思索。
參與刺殺她的至少有兩人,這兩個刺客都是死士,其中一個明明吊在樹上還能活命,卻不顧安危強行動手硬要將她殺掉。
指使刺客下達必殺令的人,到底有多恨這具身體的主人,才派出多名死士要將這年齡頂多十歲的孩子趕盡殺絕?
商憫這具身體原主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如果她不死,爬上了崖頂,迎接她的會不會是另一波殘酷追殺?
商憫疲憊地坐了下來,揉了揉太陽穴,休息一會兒後盤坐在地,決定試試運功調息。
體內執行的那一股清氣甚為神妙,可以增強五感,還可以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