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信閱讀,他神色間更添嚴肅。
“地處譚國與翟國夾縫的李國也與譚國開戰了,看來譚楨是想攻入李國後迂迴作戰,繞開大燕兵力最強盛的地區,途徑李國直取宿陽。()”蘇歸道。
李國≈ap;hellip;≈ap;hellip;商憫回憶了一下,記起這也是大燕的狗腿子,只不過相比梁國並不強盛,大燕數度派出公主與李國和親,國君的身上流著的都是大燕姬氏的血。
這次攻譚李國響應熱烈,即便國小力弱,但還是借出了數萬兵馬和數千斤糧食。
參軍一時無言,≈ap;ldo;大將軍,這如何是好??()『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若李國的大將軍不是庸碌之輩,就會知道守城是最好的辦法。”蘇歸望向天際,“譚國拖不起這場戰爭,贏的,必然是大燕。”
……
宿陽城內,長陽君府中。
商憫留下的陶俑小人搖晃著從書架上落地,蝕音靈燭已經點燃,長陽君坐在桌案前等著她。
“憫兒。”長陽君的臉上並無歡喜之意,只是看到商憫來了才勉強露出一個笑臉。
“姥姥,可是為了戰事憂心?”商憫問後四下一看,“怎麼不見姥爺了?”
“柳懷信在主廳拜訪,他在招待。”長陽君一副不願意多談的樣子。
“柳相為何前來?”商憫一驚,忍不住皺眉。
受姥姥影響,她對這位大燕丞相的印象著實差勁,作為皇帝手下的頭號走狗,柳懷信乾的壞事可不少。
比如攻譚這件事,如果是放在幾十年前的朝堂上,就算沒有群臣反對,起碼也會有一兩個忠貞之輩站出來提出相反的意見,而柳相登上高位之後,一切都不同了。
“朝堂上下一聲”。
這句話,在攻譚之事上體現得格外明顯。
當日皇帝在朝堂上決意攻譚,柳懷信首先跳出來高呼陛下聖明。
在他之後,其餘眾人也紛紛跪地高呼陛下聖明。
只有少數文官和少數武官直挺挺地站著,他們不肯跪地高呼陛下聖明,但也不敢提出相反意見,而在大多數人都跪下之後,剩餘的人也都稀稀拉拉地跪下了。
滿朝文武,竟無一人敢於反對攻譚。
這偌大的朝堂,已經宛如一灘死水了
() 。
滿朝文武分明都是活人,但他們高呼陛下萬歲的樣子只能讓人想到應聲蟲這個詞。
在以前也不是沒有忠貞之輩,也不是沒有剛正不阿的賢臣,可惜這些人在朝堂上從來活不過幾年,就算活了也難以出頭。
老爺孟修賢處世圓滑,且與柳懷信有幾分當年的情誼在,總算順順利利地熬到退休了。
現在柳懷信又來拜訪姥爺,實在是叫人心裡不安。
“稍後他走了,就知道他找你姥爺到底是要做什麼事兒了。”長陽君微嘆,抬起滿是皺紋的手指了指桌上並排擺開的三支玉瓶,“共收集到了三個人的血,你來看一看。”
她拋給商憫一份紙頁,上面清楚地寫了這三份血液的主人的詳細資訊,從出身籍貫到關係網,鉅細無遺。
“一下子三人的血?”商憫驚喜道,“姥姥,咱們家人脈這麼強?”
“往上數幾輩,皇帝是我太爺爺。長輩留下的資源,哪怕只剩下很少的一點,也足夠派上大用場。”長陽君呵呵一笑,“身居高位,宮中若是沒有自己的人,那依然會寸步難行。這些暗釘子平日裡輕易不能動,也不好吩咐他們去做什麼,但既然此時能用到他們,那就用。”
商憫低頭看這張紙,發現這三瓶血的主人都出身偏北方的地區,這是為了避免商憫用身外化身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