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恐怖的死狀躺在哪裡,身體已經腐臭,發出一種令人作嘔的味道。
他的身體支離破碎,看他的表情好像十分痛苦,他死前一定承受了非人的折磨,誰殺了他?難道是阿萊?
不,不會,阿萊巴不得有人和黑木翼為敵呢,他如果先找到林肖的話,一定很高興跟他合作,那麼,還有誰會這麼想殺死林肖?
我忽然想起阿萊提到的黑木翼的爺爺,覺得不寒而慄,他讓黑木翼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他殺死了林肖,現在——他將這一切的過錯都嫁禍給了我。
我望著那些我的警車同事們,我只能無奈的說:“不是我乾的,真的。”
然而,這件事並沒有那麼好說清楚,我昨晚並沒有不在場證明,昨晚我跟阿萊在一起,我把阿萊的名片給而來警察,那個號碼根本就不存在。
我請了律師,最好的律師,最後,我還是被判了二十年的刑,一切都指向我,殺人動機,在我身旁找到了殺林肖的兇器,當然,那上面滿是我的指紋。
一個撿垃圾的老太太看到我在警察局上了一輛車,據她回憶說,我當時滿臉殺氣,眼神兇狠,好吧,我當時也許是的。
律師問我要不要上訴,我苦笑道:“如果上訴,我有幾成把握脫罪。”
律師沉默了,於是我淡淡的道:“那我不上訴了,省點錢給我媽吧,她年紀大了。”
“無雙,你認為自己有幾個二十年可以虛度?你以為黑木翼還會來救你嗎?也許,他永遠不會再記得你了。”沈特兵隔著欄杆跟我聊天,我暫時被關押在WZJP監獄,等待被分配到別的監獄去。
我看了看沉沉的睡著了的布萊恩,他的一隻手還執著的抓著我,心想著,佛爺該多惦記我啊,雖然她來看我的時候表現得很堅強,她說她相信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她會幫我去上訴。
我只能苦笑,上訴也要證據的,我缺的是證明我清白的證據。
“老沈,我想我還是有機會的,監獄裡的犯人如果立功可以減刑的。”我抱著一絲希望。
沈特兵冷笑道:“減刑,你知道所謂的立功是什麼嗎?做生物實驗?也許一針下去,你就掛了。不然就是去很危險的地方,去做臥底,反正都是九死一生的活兒,有幾個能成功回來了?”
“我會試試,人是活的,總能想到辦法。”我堅持自己的想法。
“沒關係,我們幫你逃走,如果真沒辦法的話。”布萊恩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忽閃著明亮的眼睛,小胖手又將我抓得更緊。
“滾,老子才不當逃犯呢。”我怒目瞪他一眼,布萊恩笑嘻嘻,不逃就不逃,像我就不喜歡逃,反正我宅慣了,在家裡宅我爸媽還管我,在監獄裡我想上網就上網,想宅多久就宅多久,沒人管,不很好。
我楞了楞:“喂,你別跟我說你是故意要留這兒的啊。”
“哼,我喜歡有你在的地方,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布萊恩一扭臉,老子一定眼殘了,我竟然看見他的臉似乎有點紅。
沈特兵在對面低沉了笑了兩聲:“無雙,你有麻煩了,那小子好像愛上你了。”
布萊恩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你們。”他終於施恩鬆開我的手去睡覺了,我忙將手在身上擦了擦,別開這種玩笑,我受不起呢。
後來整個監獄都沉睡了過去,我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想著佛爺,想著黑木翼,想著阿萊去了哪裡,還有黑木翼的爺爺,會這樣輕易放過我嗎?
越安靜,手錶的指標跳動的聲音就越大,沙沙沙的,我已經很習慣了,真要有天沒了這表,我恐怕連覺都睡不著了呢。
我數著指標的跳動,一下,一下,如果是黑木翼的心跳就好了,一下,一下。
黑木翼,你說這表是獨一無二的嗎?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