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二十幾枚手榴彈劃過天空,落在了韃子中間,爆裂之聲震耳欲聾,韃子接二連三的掉落到戰馬下面。後面緊跟而來的或是害怕。或是不想踩到同伴,有的後退。有的閃避,這麼一來,整個隊伍就亂了起來。
騎兵強大的衝擊能力為之一頓,馬萬年嘴角露出了殘忍的笑容。他雙手抓著長槍,毒蛇一樣的眼光盯著韃子。
“刺!”
“刺!”
“刺!”
伴隨著吼聲,一排長槍整齊的刺出,只聽到噗噗的聲音,槍尖刺透戰馬,刺透人體,鮮血奔湧而出。韃子發出最後的痛叫,摔在馬下。也有幾名白桿兵被巨大的衝擊力彈飛,但是後面計程車兵毫不猶豫,立刻補充上來,長槍更加果決的刺向了韃子。
一個交鋒,韃子就彷彿是狂猛的浪頭,一下子打在了頑固的磐石之上,碰的頭破血流!
這些韃子顯然不承認他們的失敗,還在瘋狂的衝殺,可是他們就像是落到了泥塘裡的猛獸,越是動彈,越是掙扎,四周的淤泥就越多。
白桿兵以往更多靠著嫻熟的戰技,靠著不怕死的狠勁。可是經過了安**的訓練之後,他們變得更加狡猾,出招也更陰險。
兩三個人從正面擋住一個騎兵,然後一左一右再安排兩個士兵負責暗中下手,他們用著長槍專門從韃子的兩肋下手,只要被戳中,就是拳頭大小的窟窿。
馬萬年雙臂用力,槍尖攪動,頓時就把韃子的內臟攪碎,順著窟窿流出紅色的內臟,韃子痛叫著倒在了地上。
白桿兵已經磨礪成了一臺高效的殺人機器,衝上來的二百多韃子不到一刻鐘就幾乎都被幹掉了。地面上的鮮血,悲鳴的戰馬,都在訴說著戰鬥的激烈。
馬得功在一旁觀戰,眉頭緊皺,他實在是想不到一群騎兵竟然乾乾脆脆的敗在了步兵手裡,簡直太丟人了。
馬得功回頭看了看其他人,手下的這些士兵也都大惑不解。
“弟兄們,這些明軍有點門道,可是老子從小就知道一個理兒,兩條腿的幹不過四條腿的,大傢伙給我衝!”
這些騎兵都鼓起了幹勁,隨著馬得功的戰刀所指,瘋狂的衝了上來。
馬萬年看著這些飛蛾投燈的傢伙,全然沒有在乎,大聲說道:“弟兄們,讓他們看看咱們的真正本事吧!”
說話之間從長槍方陣後面衝出三百名火銃手,他們排成三排,第一排計程車兵單腿跪地。天上的興都月光只能微微讓士兵看清楚人影,他們索性將瞄準的目標變成了胯下的戰馬,顯然這個更大的傢伙容易擊中。
砰砰砰……
槍聲響起,衝在前面的戰馬如遭電擊,雖然這些牲畜的生命力比人類頑強,但是好歹也有極限。
幾經改進,安**的火銃殺傷力已經接近前裝槍的極限了。碩大的馬頭,一槍被打去一半。脖頸被子彈穿透,鮮血轉眼流乾。擊中胸膛,炸得血肉橫飛。
戰馬成片的倒下,上面的騎士被重重的摔在地上。沒有了戰馬,騎兵還不如步兵有威脅,他們很快成了後面火銃手的目標。
一陣陣的火銃席捲而來,韃子死傷越來越嚴重,短短的幾十步,就留下了上百具屍體。
馬得功在層層的保護之中,沒有受傷,不過他也是驚得四肢發麻,只是開弓沒有回頭箭,馬得功只能咬緊了牙關。
“衝,給我狠狠的衝!”
騎兵繼續向前,火銃手早就退到了後面,長槍兵挺著手中的武器,再度迎敵。短兵相接,很快就進入了最殘酷的搏殺。兵對兵,將對將,雙方互有傷亡,早期騎兵有些優勢,可是陷入了僵持之後,白桿兵的兇悍就體現出來,平均一個白桿兵能換兩三個韃子。
馬萬年也拼了命,手上的長槍已經摺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