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還不夠?”
“……桑瑪告退。”
“先下去吧!”四貝勒從頭到尾就說了這淡淡的最後一句,卻最是有用。
桑瑪躬身倒退了離開院子,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這大清朝,自己是越呆越熟練了。
從大清早天未亮開始,院落裡就桑瑪和一名太監兩人留守著。昨日的歡快像是從頭到尾都不存在似的。不過桑瑪還是比較喜歡行宮,因為這裡的氣氛不算壓抑——沒有太多要見禮的人最得她的意。那就繼續賴在這裡,直到頭頭們趕人為止吧!
抓張紙,磨好墨,提筆寫:
“三國成一家,日寇是父王。此理至明顯,世人皆知詳。誰說汪不知,那又怎麼講?賣國賊三字,頭銜最適當。”'2'
唉……怎麼隨手就是這個,燒了!兩百多年後的事情,沒必要讓“古人”們焦心。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唯吾德馨。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可以調素琴,閱金經。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南陽諸葛廬,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恩,不對,問號不符這份古意,塗成個黑漆漆一塊的墨團。
門口來了人,不管他!繼續寫……又回去滿江紅!桑瑪沮喪地將筆往水杯裡放。自己是怎麼也放不下另一個世界的苦難、而一個人專心在這裡享受和平安穩的生活。
“怎不寫了?”進門來的人問道。
雖不想理會,但桑瑪還是一本正經地請安。“十四阿哥!”
“免了!看你勉強的樣兒。”這手字還是寫得剛勁有力、一絲不苟,按照八哥的話就是,若為男子必是應爭取了來為己效力的。“今兒是來找你切磋刀法的。”
“請您稍等。桑瑪去換個衣服。”桑瑪並未在意他是何用意,但很高興有樂子可以找——將揮刀當成樂子的女孩子,大概全天下找不出幾個來了吧?
一到十四阿哥的地盤上,迎面是十阿哥的怪眼……咦,他也來了嗎?昨天怎麼沒見到?呃,算了,昨天沒看見的人多了,她只顧著玩、根本沒去在意。
“九哥說,昨天晚上你是個美人。怎今天又成假小子了?”
看來這夥人結交不得!桑瑪假笑著道:“九阿哥,昨天瑟勒格日樂格格好像還請您跳舞,怎麼,您最後還是拂了姑娘的意?是嫌人家不夠漂亮?”
騰地,年輕的九阿哥臉紅了,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呵呵,沒關係的,聽格格說,她想請您有空的時候去騎馬……還是您先去約?”
“八哥,十四弟,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趕跑了一個,待桑瑪拔出倭刀、面對十四阿哥時,周圍的空氣一窒。
“十四阿哥,僅僅是切磋,請手下留情……特別是請放過桑瑪唯一可以見人的臉。”桑瑪努力緩了緩這股肅殺之氣,但也只能是越描越黑罷了。
耳邊傳來討厭的笑聲,大概是最近似乎很閒的八貝勒。
現在要對付十四阿哥是越來越困難了。刀體相交時,桑瑪只覺得手臂發麻,只能放棄直接交鋒,採用馬刀中很少見的斜挑與劈的姿勢,還間雜著刺刀的招式,兩廂也戰了個不相上下。
最後是八貝勒喊的停,讓兩人喘口氣。因為他發現桑瑪可不像一般的女子那樣體力不支:她可是支得很!看來是平時極重視訓練的。
兩名隨從捧上大盤子,點心茶水一應俱全。
這些“尊貴”的人,對她也太客氣了吧?恐怕這茶點不好享用……桑瑪豪邁地一口乾掉上好的茶,看得一名隨從直皺眉頭。
“對了,昨晚十四阿哥怎麼也不肯跳舞?拉也拉不進來,姑娘們都好失望呢!”
“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