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更進一步,獨佔鰲頭,雖然意外,但也不令人吃驚。然而有兩件事卻當真奇怪了。
“水公子哪裡去了?制霸榜單十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水公子,怎麼落榜了?”
這是其中一個疑問,但也好解,當即便有人道:“自然不是實力下降了,你看後面都沒有他的名字。我看不是隕落,就是晉級了。”
“隕落?不會吧?多半是晉級了。”眾人紛紛議論,“一會兒看地榜,若是地榜有他的名字,肯定就是晉級了。”
“不對,水公子再強大,也不過是個金丹初期,實力怎麼和後期的修士比?就算晉級,也掛不到榜上。應該幾年之內,再也看不見他的名字啦。”
“未必,金丹修士哪有那麼多?他的實力那麼強,第一第二佔不了,榜尾說不定有一號呢。”
這些議論不過是閒人磕牙,沒什麼意義,但更多的目光都在偷瞄江鼎。
江鼎在點仙會上的表現,不可謂不驚豔,風頭還蓋過了寧邪真,好幾人對他都有了心理陰影,把他看得天神惡鬼一樣,對他實力自然也評價的高不可攀。白衣神劍雖然成名已久,在很多人心裡已經比不上這個後起之秀了。
然而天一榜給出的名單,寧邪真獨佔榜首,江鼎榜上無名,豈不怪哉?
莫非他徒有虛名?
有人看著他,便活動了心思。有的吃了他的虧了,便反省自己是不是被他唬住了,其實這小子是紙老虎。全靠嚇唬人?若這樣,回頭可要找回場子。
當然這是一小部分不夠數的人才會這麼想,大部分知道底細的,只是單純覺得奇怪。江鼎為什麼沒在榜上?
最奇怪的,反而是寧邪真本人,看著江鼎道:“怎麼回事?”
江鼎得意洋洋,道:“事到如今我不瞞你,其實我是真正的世外高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那天一榜都盛不下我。”
寧邪真冰冷的臉上前所未有的抽搐了一下,道:“滾蛋。”
這一句是對江鼎說的,緊接著他回過頭,對周圍各色目光低喝道:“滾。”
聲音冷冽如刀,凡是築基以下無不驚悚,紛紛回頭。江鼎和寧邪真便從人群中退了出來。
到了清淨處,寧邪真道:“你不在榜上,想必有自己的緣故,我也不問。我知道你現在在我之上。倘若榜單把你納入,你必在我前面。”
這是兩人心中有數的事情,沒必要否認,江鼎只是笑道:“一時的勝負可不代表什麼。”
寧邪真理所當然道:“這個自然。難道說你今日勝過了我,就能永遠的勝過了我?”
江鼎挑眉道:“聽寧兄的意思,難道要和我訂個約定麼?”
寧邪真直視他道:“你不敢麼?”
江鼎笑道:“那怎麼可能?你說,怎麼定?”
寧邪真道:“築基期,我已經到了頂峰,想必在實力上難以飛躍。你我的約會,不如定在金丹期以後。”
江鼎道:“好,就到金丹期。到時候我會去找你。”
其實天底下築基修士多了,修煉到築基頂峰的修士也不少,但一百個築基修士不一定有一個能真正結丹。譬如甄家老祖甄奉常,有一族的供奉,隱世閉關,專心衝擊金丹,尚且失敗,羅家也是千辛萬苦,才偶然捧出一個金丹修士。偏偏江鼎和寧邪真兩人毫不猶豫,便把約會定在金丹期,似乎完全沒考慮過其中一人會卡死在築基期。
這就是天才人物的自信了。
當下寧邪真和江鼎互相擊掌,定下了這個約會,便各回各位。
這時,天一榜也漸漸翻過去了。各種議論聲,讚歎聲漸漸低下,人也都回了坐席。天一榜雖然是一件干係氣運的大事,但在大部分人這裡,不過又是一項豐富的談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