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的點頭,沈聞卿見狀有些半信半疑的應了一聲,這才轉頭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後面全程沈聞卿都是一邊忙自己的事情,一邊時不時的注意著白稷初的情況。
就發現他似乎比自己的精神還要好。
沈聞卿忙了一下午都感覺有些累了,腦袋暈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在縣令府忙著照顧其他人沒有休息好,現在身體素質都沒有之前好了。
但反觀白稷初,腳不沾地的忙了大半天,臉上依舊一點兒疲憊的神色都看不見。
沈聞卿抽空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發現他這看起來好像並不是裝的,這才徹底放了心,轉頭繼續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傍晚的時候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氣溫也不受控制的跟著降了下來。
那時候沈聞卿正在屋子裡熬藥,遠遠的看見唐策拿了披風披在姜扶身上,又似乎說了什麼,才反應過來往屋外看了一眼。
屋外昏暗的燈光下,剛好能看見絲絲縷縷的雨從空中墜落。
見外面下雨了,氣溫也降低了不少,沈聞卿端著藥出去時,有些不放心的找了一下白稷初的蹤跡。
現在他身體還沒有完全休養好,不能吹冷風,要是現在淋雨吹風后一不小心又生病了就不好了。
雨下得並不大,沈聞卿索性也懶得去找傘了,直接端著藥就去了安置患者的地方。
到的時候剛好看見白稷初也在屋內,正彎著腰在給其中的一個病人蓋被子。
沈聞卿見狀微微鬆了一口氣,隨後也沒有管白稷初,將手裡的藥遞給了旁邊的病人,就這樣站在一邊看著他喝藥。
等那人喝完了藥,沈聞卿接過空碗剛轉身,就見白稷初正站在門口處遠遠的看著他,似乎是有什麼話要說。
沈聞卿見狀有些疑惑,走近一些後,剛準備開口說話,白稷初平靜的聲音就先一步響了起來。
“外面下雨了,怎麼不撐傘?”
白稷初說著,還伸手撥了撥沈聞卿沾在額頭上的一縷碎髮,漆黑的眸子裡映著火光,似乎還隱隱帶著一絲擔憂。
沈聞卿有些看不真切,只是下意識的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外面的雨不大,從那邊走過來,衣服只是外面一層有些溼潤了,頭髮也沾了一點水霧,但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