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發呆,公孫黎知道,他又是想那人去了……
這陣子,一見他這幅表情,那不言而喻。
現在不是發愣的時候,樊月熙無暇顧及心中那抹憋悶感是什麼,他快速回神,看著上方人。
琴笙佈下的結界很周密,四方之外,能強行進來的都出不去。
平時,樊月熙能微微感覺到結界波動,但如今,竟是一絲也察覺不到了,顯然已不復存在。
他凝神思考,這人難道比楚元麒還厲害?
“草苗,你先去木屋那邊。”樊月熙沒低頭,但手卻是輕輕拍了草苗一下。
對方閃著大眼,沒回答,不過樊月熙感覺到自己的衣衫又被人攥緊幾分。
樊月熙不再言語,他不打算在勸說。
“我說你們,能別閒聊了嗎?咱們來點正經事吧?”宇文霄手裡不知何時出現一把扇子,他刷的開啟,搖的風度翩翩,那口氣悠然,倒像是真與你好生商量般。
公孫黎調整角度,恰好擋在樊月熙面前,這動作讓浮在空中的人不禁挑眉。
樊月熙也驚訝看著擋在面的人。
“三公子,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宇文霄輕笑出聲,根本不在乎那舉動,瀟灑的搖著扇子。
“你這話什麼意思?”公孫黎語氣冰冷,眼神露出毫不掩飾的戾氣。
“嘖嘖,我才出現,三公子也不問我來做什麼,便直接作出這番舉動,你說,為何?”
宇文霄說這話,卻有意無意將目光挪向樊月熙,嘴角更是揚起惡意的笑容。
“那又怎樣?”是啊,那又怎樣?他就是要擋在樊月熙面前,他樂意,他高興!
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宇文霄先是隨意側頭一笑,隨後轉過臉凝視著樊月熙緩緩道:“的確,有東西太顯眼,無論是屬雲的皇帝,或是公孫家人,都被迷惑,連我也被吸引過來了。”
這話別有用意,看著樊月熙的臉,宇文霄深紫的眼瞳染上一層陰森森的寒冰。
宇文霄的眼神毫不遮掩,樊月熙卻是懶懶一笑:“久仰閣下大名,不知今日來,有何貴幹?”
聞言,宇文霄一愣,猛的合了扇子朗聲大笑起來。
他知道樊月熙不一般,卻不想這般有趣,宇文霄誇張的用扇子敲敲頭。
“我在楚元麒私軍呆的不算久,那日遇到你,算不算緣分?”他笑眯眯道,隨後露出一副遺憾表情:“若那時就知道你是陀香,我也不必費得功夫待到這時。”
樊月熙爽然看他一眼,漂亮的眸子輕輕眯起:“那還真是遺憾,所以閣下今日來的目的也不言而喻了?”
刷的合住扇子,宇文霄臉上笑容漸漸消失,只留一絲寒意。
“自是。”宇文霄不解釋,他本就是來抓他走的:“既然來都來了,也不可能白走對不對?你這樣認為,我不否認。你身邊圖謀不軌的人那麼多,多我一個也正常不是?”
“放你孃的屁!”實在忍不住,公孫黎只聲怒吼,臉色鐵青。
他那火爆脾氣上來,天王老子也敢罵,不過最近,有那麼一個,他不敢罵了……
很久沒聽公孫黎說髒話,樊月熙忍不住看他一眼,倒覺得這人是被他憋得,藉此緩緩他那粗言穢語。
沒看見樊月熙眼神,公孫黎上前吼道:“我管你是誰,哪他孃的來的,滾回哪去!打什麼注意?他是你能打的?”
宇文霄還沒發話,樊月熙倒是撲哧笑了出來。
他怎麼像是看到了,一隻護主的惡犬,在氣急敗壞的咆哮。
宇文霄笑容斂去,他冷哼一聲:“廢話少說,結果如何,容不得你決定!”
言罷,空中的人轉眼即逝,下一秒出現在公孫逸眼前,眼裡寒光一閃,如毒蛇迅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