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她的手上似乎還拿著什麼東西,看外形倒像是一把劍。
「這是……?」疑惑了半晌,淺羽真綾還是接了過去,「殿下把這個拿來給我做什麼?」
「誰知道呢。」馮·斯克魯德的金色大波浪微微動著,她微曲起左腿,神色倨傲,「我們的女王殿下還真偏愛你,什麼事都為你考慮,真不知女王殿下是怎麼想的。」
「真可惜。」淺羽真綾聳了聳肩,隨後利落地將劍拉出刀鞘,隨意地揮動了幾下,「我也並不知道,啊,就這樣吧,我就先進去了。」
「淺羽。」在她昂首闊步同樣回以高傲的神情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她聽見了近乎是咬牙切齒的神情,「你不過是仗著女王的保護罷了,你不過是一個人類而已,是本應要被我們圈養起來的家畜。」
「你在說什麼呢?」淺羽真綾表面上並沒有生氣,只是微微勾起唇角,但是眼中寒意無邊,起初馮·斯克魯德以為那不過是錯覺罷了,可是現在想來,真的有些劫後餘生的感覺。
「啊,抱歉,這把劍不怎麼聽話呢,一不小心……可就往你的脖頸邊指過去呢。」刀尖距離她的脖頸不到一公分,淺羽真綾此刻卻笑得格外甜,不,在她看來甚至還有些病態,「它可真喜歡,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你恐懼的樣子呢。」
「啊哈~小真綾就像是炸了毛的貓咪一樣呢。」費裡德的聲音從她的背後響起,「嘖~真是不錯呢,對吧,米迦君?」
「是的呢,費裡德大人。」淺羽真綾轉頭一看,米迦爾此時就在費裡德的背後,從費裡德的背後探出頭,只露出那一雙好看的眼眸。
「米迦!」淺羽真綾微皺起眉,看著他疑惑的神情,她突然間什麼都說不下去了,也許那就是他一開始決定的事情。
「啊哈~那小真綾~該進公館裡了喔。」費裡德眯眼笑著,如同一隻似乎在算計著什麼的狐狸,「畢竟現在照顧小真綾可是我呢~」
「費裡德大人——!」
「好了好了~你就先去休息吧。」費裡德雖然是很平和的語氣,但是逐客令的意味已經是很明顯的了,「我們的克魯魯殿下……這個命令。」
這句話很明顯很起作用,馮·斯克露德咬了咬下唇,神色有些不佳,這才扭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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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你沒事吧?」在前廳裡恰好讀完一本書,覺得眼睛疲憊所以需要休息時,淺羽真綾抬眼就發現了米迦爾,「臉色很差啊。」
米迦爾的臉色說不好差,但更是沒好到哪裡去,幾乎毫無血色可言,他的左手一直維持著捂著脖頸側邊的動作,手臂還在微微發顫。
聽見她的聲音,米迦爾這才轉過頭來,金色的微卷發此刻顯得有些凌亂,就連頭頂的呆毛也似乎微微往下垂,眼眸……不說了,似乎還藏著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情愫。
一副被玩壞的樣子。
躊躇了一會,淺羽真綾還是上前攬住他的雙肩,她有點擔心米迦爾這樣幾乎跌跌撞撞的狀態該怎麼回去,即使怎麼回去,優一郎如果還醒著的話……
「你不用擔心我的,真綾。」他的聲音此刻略顯得有些軟,輕輕地倚靠在她的懷中,米迦爾輕聲說道,「我真的沒有事情……」
「對了,如果……真綾想逃出去的話。」被一道力扼住手腕朝前一帶,淺羽真綾愣了愣,從手指觸控的情況來看,那是一個有些硬梆梆的東西。
「那就和我們一起吧。」輕輕推開了淺羽真綾,米迦爾笑了,但那是在淺羽真綾的記憶之中,為數不多的真心笑容,「真綾也許比我們更熟路也說不定。」
「希望你能和我們一起逃走。」他搖晃著,幾欲摔倒,但是他還是很堅定地朝著公館外面走去,外面的世界雖然瀰漫著未知,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