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
七巧:“……”娘娘啊,您這個時候還有心思玩遊戲?
其他的三個丫鬟聽了這話,也是一愣,她們被三小姐安排過來,雖是打著辦幫的旗號,但並不是只有今天,而是這二小姐什麼時候離開,她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到三小姐的身邊。
也就是說……
如果花月滿鐵了心的要在這裡坐著不動,那她們也只能硬杵著陪她乾熬。
她們自是不願意站一夜,可是一想到要收拾屋子,她們便是有些捨不得身上的衣裳,這是三小姐賞給她們的,和普通的粗布料子可不一樣。
花月滿瞧出了她們眼中的掙扎,故意後退三步,重重往身後的柱子上一靠,常年失修無人經管的屋子根本不堪一擊,經這麼一靠,立馬整個房梁都跟著晃了幾晃。
“撲……”的一聲悶響,積壓在房樑上的無數灰塵,一時間傾瀉而下,塵煙四起,烏煙瘴氣,差點沒將那三個丫鬟給活埋了。
七巧嚇得跳腳:“我的親孃……”
花月滿倒是一派自我肯定的點了點頭:“七巧我沒說錯吧,這灰足夠二斤。”
直被撲了滿臉一身灰的三個丫鬟,這下算是徹底的不用掙扎了,衣服也髒了,不幹活又不能睡覺,吃了個啞巴虧的她們,這下是不想幹活也要乾了。
眼看著這三個丫鬟開始擦桌子掃地面,七巧總算是想明白了,不由得悄悄對著花月滿豎起了大拇指,娘娘好樣的!
花月滿挑了挑眉,好說。
瑤藍,賈府。
四面環水的竹屋裡,弧形圍坪,竹椅藤幾,古樸自然。
劉默與一位年邁的老者對面而坐,中間的棋盤已密密麻麻的擺滿了棋子,卻仍舊不曾分出勝負。
劉默半垂眸,看著棋盤深思熟慮,瑩潤的指尖和手中棋子相互輝映,斟酌了許久,才將白子落定在了棋盤上。
老者見此,淡若微笑,捋了捋自己花白的鬍鬚:“果然什麼樣的逆境,四爺都可以迎刃而解,這局是老夫輸了。”
他認識劉默的時候,劉默還只是被囚禁在瑤藍皇宮裡的祈天四皇子,所以他一直稱呼他為四爺,這麼多年書信往來也是如此稱呼。
劉默淺淺一笑,俊顏難得多了一分景仰:“賈老謬讚。”
當年他還被囚禁在皇宮裡的時候,面前的這位老者是當時皇宮裡的大內總管,在所有人都鄙夷他,對他滿是冷漠的時候,只有面前的這位老者經常來看望他,陪著他下棋聊天。
年歲的差距和身份的差異,並沒有成為他們成為友人的阻礙。
或者說劉默應該感謝他,是他陪伴著自己度過了一個那般難熬的歲月,也正是因為有了他的照顧,宮裡的宮人們才不敢再苛扣他的飯菜和冬天的銀炭。
賈政看出了他眼裡的眸中對曾經的謝意,輕輕地搖了搖頭:“四爺的感謝老夫有愧承受,其實當年老夫之所以會出現在四爺的面前,不過是受了一個人的委託罷了。”
“那個人四爺應該並不陌生。”賈政微微一笑,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劉默微微一愕,修長的五指不自主的捏緊了幾分,想笑卻又笑不出來:“竟然是……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是誰的。”
賈政笑的仍舊和藹,只是看透滄桑的眼裡,多了幾分深意:“四爺現在知道也不晚。”
第一百三十七章 說得出就做得到
蘇纓絡站在湖的彼端,眺過微微泛起波瀾的湖面,清楚的可以看見正坐在拉門全開的竹屋裡,與賈政面對而坐的劉默。
她不知道他在和賈政聊著什麼,可她卻無法忽視掉那此時掛在俊臉的表情。
他的細長的眼微微彎了彎,似乎在笑,面頰微側,白玉般的鼻樑在面頰形成了一道完美的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