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言語公之於眾,暴露在空氣之中,她卻並沒有因此流下一滴眼淚。
花月滿順著他的聲音抬頭,這才想起在自己的身上還壓著個他,壓住心裡早已氾濫成災的苦澀,唇角卻噙起了一個譏諷的笑。
“太子爺又想落井下石的說什麼?無所謂,您想說什麼都可以,臣妾洗耳恭聽。”
她曾經將自己所有的不堪統統打包,隱瞞著司慕冉,因為她想讓在司慕冉面前展現出最好的自己,不想讓他看見她那觸目驚心的恥辱。
但是現在,面對劉默,已經完全沒有必要了,她的不堪他非但沒有少看過,反倒是一次不落,所以也不差眼前這一次了。
無論怎樣的譏諷,她聽了就是了,反正再疼,也不會有被人撕開傷疤來的更加痛徹心扉就是了。
劉默修長的指尖頓了頓,漆黑的眸複雜難明:“花月滿,你現在竟和我連裝腔作勢都省了麼?”他苦笑。
身下的她,明明疼的是那般難受,可一雙眼卻倔強的不容許任何人靠近,尤其是對於他,那深埋在眼底的防備和認知,是如此的根深蒂固。
花月滿累了,不想和他繼續爭辯什麼:“太子爺若是仁慈的打算放過臣妾一馬,臣妾自然是感激涕零……”
忽然,頸子一陣痛麻,她的大腦一陣空白,眼前的黑暗瞬間來襲,以至於她連話都不曾說完,便是卸下了滿身的防備與疲乏,癱軟在了床榻上,失去了知覺。
劉默慢慢收回手,翻身坐在床榻上,側眸靜靜地看著終對著自己收起利爪的她。
他不知道她究竟是要有多大的勇氣,才能在大司馬府裡苟且偷生,也不知道她究竟是要有多麼的勇敢,才能不留下一滴眼淚。
但他卻很清楚,這般堅強的她,是真的讓他心疼了……
“當年四爺在皇宮裡備受冷漠,以至於衣食住行都倒懸之危,可由於下面的奴才隱瞞過多隱瞞,瑤藍帝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老夫並不曾知道。”
“有一次,時常進宮裡來找太子殿下的花二小姐,找到了老夫,將四爺的處境告知給了老夫,並多加囑咐老夫要對四爺照顧,以至於才有了後來老夫和四爺的那一段相識,花二小姐曾對老夫說過這樣一番話……”
“因為我和他屬於同一種人,所以看見他我會真正的心疼,就好像有人在我的心裡拴了一根鐵絲,一點點的抽動著,雖不是疼的驚天動地,但卻足以刻骨銘心,我想,這也許就是物以類聚吧……”
——他的世界我懂,但他卻不願意我去靠近。
賈政的話,再次迴響在了耳邊,劉默忽而輕輕地笑了,漆黑的眼如浩瀚的星空,少了以往的犀利與銳透,慢慢的由柔情轉深。
他慢慢俯下身子,埋頭在她的耳邊,聲音如醉:“……”
第一百三十九章 意料之外的報答
“娘娘——”
早晨的天剛剛亮,七巧便是急匆匆的進了屋子,滿臉的憤憤不平。
早就已經起來的花月滿,站在窗子邊上,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唇角凝著淡淡的笑意。
“娘娘,您沒事吧?”七巧小心翼翼的蹭到了花月滿的身邊,滿臉的自責,“娘娘您若是當真難受就哭出來吧。”
昨兒個她並不是沒聽見趙婧琳那趾高氣昂的聲音,只是那和她同住的三個丫鬟,拼命的攔著她,不讓她出來。
想想也是,那些個丫鬟被花月滿折騰的幹了一下午的活,每個人身上都掛了二斤的灰,自是想要報復,剛巧趙婧琳來了,她們又怎能不在一邊瞧熱鬧?看著花月滿被奚落?
花月滿瞧著七巧那馬上要哭出來的小臉,笑著摸了摸她的面頰:“我沒事。”
七巧仍舊有些不放心,昨兒個那趙婧琳說的話有多難聽,她現在想想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