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夏涼,千金難求。
是誰說過,有錢的人不見得懂得含蓄,但權力至上的人一定善於內斂。
所以她敢肯定,那男子一定非富即貴。
“快一些,將櫃子裡那套裙衫給我拿出來。”
“是,雪橋姑娘。”
忙忙活活了一刻鐘的時間,盛裝打扮的雪橋站在銅鏡前,看著那鏡子裡的自己,秀眉如柳彎,眼眸如湖水,一身的淡紫色羅裙將她襯托的身材纖細,蠻腰贏弱,這才滿意的笑了笑,轉身出了門口,朝著樓下翩翩走去。
樓下的雅間裡,時不時傳出女子的輕哼淺唱,亦或是談笑之聲,襯著外面紛紛揚揚的白雪,雖不似品茶一般幽雅,倒也是顯得格格有調。
雪橋知道,園子裡那些還稱不上小花旦的年輕女子們,已是被梅姑娘喚了過來,正在熱著場子,不讓屋子裡冷清下來。
也正是因為如此,雪橋在站定到門口的時候,並沒有馬上敲響房門,而是先捋順了自己的呼吸,後又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裝,這才伸手輕輕敲響了房門。
“定是雪橋來了。”
屋子裡,響起了梅姑娘的聲音,隨著房門開啟,梅姑娘見著如此精緻的雪橋,先是一愣,隨後滿意的抿了抿唇,拉著雪橋進了屋子。
此時的雪橋,已經算得上是這裡的當家花旦了,無論是穿戴打扮,還是言談舉止,均是要比其他的女子都高上一等,再加上她原本就生了一張閉月羞花的臉,以至於從她一進門開始,那些原本已經在屋子裡的年輕女子們,便是失去了顏色。
“夏侯丞相,雪橋到了。”梅姑娘拉著雪橋走到了桌邊,笑著往前推了推雪橋。
夏侯淳掃了一眼雪橋,點了點頭,隨後側眸對著身邊的男子輕聲道:“這位就是戲園子裡的當家花旦,不知可是和您的眼緣?”
一直自顧自品茶的男子,忽而頓住了舉起來的手臂,輕輕晃了晃手中的茶杯,微微轉眸,一雙狹長的眼,便是落在了雪橋的身上。
雪橋被看得當即紅了面頰,帶著幾分羞澀的垂下了半分眼眸,緩緩開口,聲音軟的能擠出水來:“不知道這位大人如何稱呼?”
男子並不曾回答她的話,隨著她話音落下的時候,他便是已經收回了目光。
這樣的舉動,是雪橋所詫異的,因為這男子是第一個見了她之後,沒有露出驚豔目光的人。
夏侯淳對著雪橋悄悄示意了一下男子身邊的空位:“坐吧。”
雪橋點了點頭,乖順的坐在了男子的身邊,一邊沒話找話的閒聊著,一邊伺候著男子茶水點心。
她從始至終都是小心翼翼的,說出口的每一個字,也都是提前在心裡過一遍,可饒是如此,身邊的男子卻一直不曾回答她一句,哪怕是一個字。
這樣的冷落,雪橋心裡是不舒服的,坐在對面幾個年輕男子,都是夏侯淳手下的官員,因為常來,也算是和雪橋比較熟,如今見雪橋這下不來臺的樣子,不禁有些憐香惜玉。
“這梅姑娘果然偏心,只讓雪橋自己坐在這裡,和著是特意冷落我們幾人不是?”
梅姑娘笑的頗有幾分尷尬,因為在戲園子裡,稱不上花旦的戲子,是無法和客人同坐的,除非是客人點名找,不然就算是她們來了,也只能站在一邊排隊等著唱曲。
雖這戲園子裡的小花旦不少,但梅姑娘眼睛多尖,一下便是瞧出了那坐在夏侯淳身邊的男子身份尊貴,她是怕將那些還很青澀的小花旦找來,倒是畫蛇添足。
雪橋聽了這話,媚眼一轉,忽然就笑了:“幾位大人又何必難為梅姑娘?不過戲園子裡倒還真真來了一張新面孔,若是別人啊,恐怕沒這個福氣,但幾位大人的面子,梅姑娘肯定是要賣的。”
梅姑娘一愣,不明白雪橋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