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滿冤枉:“我卡住了……”
她其實是漏算了,祈天皇宮的宮牆足足有一人半的高度,剛剛她上來的時候是七巧託著她上來的,但是眼下……總不能讓劉默接著她下去吧。
劉默精緻的面頰抽了抽:“擅玉。”
擅玉利落的起身跳上了牆簷,伸手勾住花月滿的腰帶,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兩個人便已平穩的落在了地面上。
劉默慵懶的眸子從上到下的掃了花月滿一圈,最終停在了她手中那一串的鴿子上,淡淡的笑了:“擅玉,你剛剛和我說什麼來著?”
擅玉自然也是看見了花月滿手中拎著的鴿子,慢慢垂下了面頰:“是屬下多嘴了。”
原來花月滿不吃東西不是尋死,是因為沒有肉。
花月滿捉摸不透劉默是喜事怒,試探的笑了笑:“我是病人,需要營養,這個時辰御膳房的宮人又睡了,我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劉默正瞧著她那因為缺失血色而發白的面頰,聽了她的話,倒是愣了愣:“你自己做的?”
花月滿眨眼:“不然呢?”
今兒晚上這主意是她出的,鴿子也是她抓的,連毛都是她拔的,七巧不過是生了點火而已,反正她就是死也不會把七巧給抖出來的!
“恩。”劉默不知道在想什麼,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轉過了身子,朝著前面走了去,“你跟我來。”
花月滿心肝一顫,難不成這廝要為了幾隻鴿子嚴刑拷打她?
劉默頭也不回的往前走著,但陰晴不明的聲音卻再次傳了過來:“別讓我重複第二遍。”
花月滿無奈,只得硬著頭皮跟上。
這倒黴催的,真是喝西北風都堵嗓子,早知道她剛剛就說這鴿子是撿來的了。
一路上,劉默在前面走的慢慢悠悠,花月滿走的是提心吊膽,生怕一抬頭就看見天牢,秘牢等戳她心窩子的字眼。
“你在哆嗦什麼?”劉默一直不回頭,卻清楚的知道她的一舉一動。
花月滿實話實說:“我怕你嚴刑拷問我是怎麼殺了那些鴿子的。”
她發誓,如果劉默這廝有一丁點猶豫或者是遲疑的表現,她就直接就把手裡的鴿子有多遠扔多遠,然後再來個死不認賬,到時候空口無憑,但他能耐她何!
劉默幾乎想都沒想的就開了口,“花月滿,祈天的牢房也是很乾淨的。”說著話,直接邁步進了自己的寢宮——沐華宮。
所以他意思是,殺她都怕她的血汙了刀是麼?
花月滿死死捏緊手裡串著鴿子的樹杈,生怕自己一個孽心肆起,直接將這陰人也串起來烤了!
進了屋子,劉默鬆弛了一下僵直的頸椎,看也不看她:“去找個盤子,將鴿子放下。”
花月滿“咯咯”的磨牙,這大半夜又是在他的寢宮,她是要去哪裡弄盤子?
轉眼,瞧見桌子上散著許多幹淨的宣紙,趕緊找了幾張鋪平,然後將鴿子放在了上面。
劉默鬆弛過後走了過來,垂眼看著宣紙上放著的鴿子,眉心一抽。
花月滿趕緊解釋:“天色已晚只能就地取材,太子爺您湊合湊合。”
劉默對她的話基本沒反應,狹長的眸又掃了掃旁邊的椅子:“把椅子搬過來。”
花月滿忍著一口吞了他的衝動照做:“是。”
要想在這個後宮強大,找個穩定的靠山是關鍵,就比如妖精蘇之所以那麼囂張,是因為在她的背後有個皇后。
蛇精男是根本指望不上了,所以她只能從陰人默的身上下手,雖然這廝除了陰險,狡詐外加毒舌,但他卻是她現在名正言順的丈夫。
所以,她決定以柔克剛,先和他搞好面上關係。
劉默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