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的福祿,看著眼前的一幕,難免熱淚盈眶,也許在場的人只會羨慕這樣的場景,但卻並沒有幾個人知道,想要有今天的無限榮耀,這背後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承受怎樣的煎熬。
也更沒有會明白,有那麼一個女人,為了今天的劉默,是如何用自己的心血在鋪這條路。
劉默轉身,在所有人的跪拜之中,邁步朝著身後臺階上的大殿走了去。
擅玉帶著自己的屬下,靜默的跪在一旁,直到那雙雲靴路過自己的眼前時,才小聲道:“主子,屬下有事啟稟。”
劉默腳下的步伐微微一頓,淡淡垂眸:“何事?”
擅玉長眉微蹙,聲音更低:“太子妃……”
……
祈天城門。
花月滿靠坐在馬車裡,閉著一雙眼睛,看似是在小憩,實則心裡七上八下個不停。
對於劉默的登基,她說不擔心是假的,可饒是她現在再是擔心,她也不可能衝回到皇宮裡。
她現在要做的只有等……
“既睡不著,又何苦為難了自己的眼睛?”司慕冉的聲音悄然響起,帶著一絲好像了抓到偷腥的貓兒一般的莞爾。
花月滿心裡一凜,訕訕地睜開了眼睛,果然見司慕冉單手舉著一杯茶,正含笑看著她。
嘆了口氣,虛力的往身後軟塌上一靠:“果然什麼都瞞不住你的眼睛。”
司慕冉含笑放下手中的茶杯,又親自給她斟了一杯,修長的手指將茶杯推到她面前的同時,含笑道:“要怪只能怪你和我認識的時間太長了。”
是啊。
花月滿在心裡算著,她和司慕冉認識的時間未免太長了一些,從陌生到相熟再到相知,這麼多年的彼此打磨,想來她現在揣著怎麼樣的心思,他都是心知肚明的。
可既然司慕冉什麼都知道,就肯定知道現在的她,不想跟著他再去瑤藍攪合渾水,然他卻偏偏逆著她的性子想要帶著她回去。
對於這樣的司慕冉,她看不透,也猜不透。
“啪——啪——!”
幾許飛昇的煙火,忽然衝上了雲霄,那煙火在空中緩緩綻放。
花月滿一個激靈,急忙探頭朝著窗外看去,哪怕是打翻的茶杯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也無從察覺。
當奼紫嫣紅的煙花映入眼簾,花月滿說不上是激動還是鬆了口氣,只是凝望著那煙花升起的來源,喃喃道:“登基了……”
馬車裡的司慕冉,伸手將那打翻的茶杯撿了起來,又掏出了自己懷裡的手帕,輕輕擦拭著花月滿那被浸溼的裙角,餘光,將她那滿眼的期盼和喜悅盡收眼底,待再次垂眸之際,長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眼裡的落寞和愁緒。
一輛飛奔的馬車,由遠及近的賓士而來,花月滿回神,朝著聲音的來源望了去,當看見那趕著馬車的黑衣人時,再是沒有停留的衝下了馬車。
“阿滿……”司慕冉擰眉。
“我去去就回。”
花月滿頭也不回的跳下了馬車,雙腳不過剛剛落在地面上,那馬車便是停在了自己的眼前。
看著那從車上跳下來的黑衣人,她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勾起了一抹笑容:“擅玉。”
擅玉輕輕頷首,轉身開啟了身後的馬車門,花月滿不過是踮腳一望,便是瞧見了此刻那坐在馬車裡的梅姑娘等人。
“被關押在天牢裡的人都在這裡了,太子妃清點一下,看看可有少了的?”擅玉背對著她,聲音冷清的和往常無異。
花月滿並沒有仔細去數馬車裡的人,不過是掃了一眼之後,便是又笑:“你辦事,我放心,既然求了你了,就沒有多疑的必要。”
擅玉背對著她,並不曾轉身,聽著這話的時候,身子微微僵了一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