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你若當真不正經,武功再高,也難令人佩服。”
月下,相隔又遠,雖是看不清,但想來那奼女必巳氣得滿臉鐵青,似要出手,但又忍住了。
忽聽辛梅在耳邊說道:“周大哥,這書生在激她出手,這不是怪事麼?有便宜不沾,啊啊,其中定有緣故。”
周洛心道:“小梅武功雖失,卻聰明過人,果然她料得不錯。”
只見奼女金燕厲聲喝道:“你要不敢出手,可別怨我手下無情。”
書生說:“不怨,不怨,哈哈,打是疼罵是愛,小生幾生修得?”
那奼女金燕顯然巳忍無可忍,陡地衣決無風自擺。
卻聽那書生道:“且慢,雖則打是心疼罵是愛,但也得找個清靜的地方,這兒四外都有人,怎可你恩我愛?”
那金燕分明未聽到他最後一句,已道:“好,我成全你,走!”飛身上了房,黃衣少女隨後飄身而上。
那書生長笑聲起,饒是周洛盯著眼看,也未看清他是怎樣起步的?倏巳飄然追去。
辛梅急了,道:“周大哥,我們快跟去啊!”
周洛一見這書生現身,對奼女巳不再懼怕,而且他此時好奇之心,不下於辛梅,道:
“好!快走。”一掌將窗震開,翻身躍出。
只聽辛梅叫道:“周大哥……”
周洛回頭一看,辛梅仍在房內,才想起她武功巳失!此刻不暇思索,怕遲了追不上前面三人,當下將她背在背上,飛身上房。
前面三人巳出去不下二十多丈了,幸好房上可看得遠,現下他得辛梅傳了須彌遁形,輕功已是大進,才追到城邊,相隔巳近。
到了荒野之地,只見奼女腳下一停,迴轉身來,書生先瀟瀟灑灑站定,周洛忙放緩腳步,繞身近前,和辛梅隱好身形。
那奼女巳道:“我且問你,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何你老和我作對,你究竟是何人門下?趁早說明白。”
書生朗朗大笑,道:“我說,你還是不問也罷,我要是說明了,只怕你不敢再恨啦!”
奼女大怒,道:“嘿,你不打聽打聽,我金燕有生以來,怕過誰來?”
那書生嘻嘻一笑,道:“當真你不怕,那我可說啦,你可站穩了腳步。”
辛梅忽地在周洛耳邊說道:“是他!是他!”
周洛道:“是誰?小梅,你猜出他的來歷來啦?”
奼女巳喝道:“快說!”
那書生不忙不迫,道:“你要是連黃粱道人也不怕,那我可就服你啦!哈哈,我說如何?瞧!我要你站穩了,你偏不聽話。”
他此言一出,奼女早驚得退了兩步,周洛頓時大喜過望,辛梅說:“周大哥,我一猜就是他,他也是黃梁道人的徒弟。”
想那怪老人失蹤已有二十年,必巳絕望,再收一個徒弟,那自是當然之事。這奼女自練成了黃梁功,武林中巳少有敵手,只看黑、白二無常尚且奈何她不得,可知厲害,但這書生年紀輕輕,竟不將她放在眼裡,若不是他巳將黃梁功練成,豈敢這麼輕敵?周洛心道:“怎麼我竟想不及此,這一來可好啦,我巳不用遠去河套。”
只見那奼女退了兩步,站定身形,突然冷笑道:“原來你是黃粱道人的徒弟!”
書生說:“不錯。”
忽地正正經經,昂然挺胸,道:“那你該是我師博的徒孫啦!”
他此言一出,那奼女早驚得花容失色,周洛亦是愕然。
但金燕馬上鎮靜下來,說道:“你敢沾我便宜?”
書生搖頭晃腦,道:“不然,常言道有一字之師,我師兄既傳你黃梁功,我師傅自也,是你師祖啦!小生不才,也就是你的師叔了,我這話可說得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