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還有拿把傘。”齊悅說道,“這麼大人了還淋雨,是故意的吧?”
常雲成脖子都紅了,猛地掉頭回來。
齊悅被嚇了一跳,看他陡然逼近下意識的往後靠。
“我就是故意的,怎麼樣吧?”他咬牙沉聲說道。
齊悅看著這明顯惱羞成怒的男人。
“不怎麼樣啊。我就隨便說說。”她眨了眨眼說道。
常雲成覺得自己耳朵裡就要冒火,因為思念折磨太久了,所以幾乎忘了這女人的嘴有時候是真能氣死人的。
嘴。。
他的視線便落在這女人的嘴上。
或許是因為方才的親吻,顯得腫脹紅潤…
“你。。”齊悅張口說道。
才張口,常雲成就附身蓋了上來,重重的親了一口,轉身就衝出去了。
齊悅這邊還沒回過神呢。
“世子爺,傘!”
外邊的阿如的喊聲響起,齊悅回過神,伸手拍了拍桌子。
這小子…。
阿如進來了。
“世子爺連帽子傘都沒拿。這回去非得淋病了不可。”她一臉擔憂的說道,又看齊悅。目光審視,“你又怎麼他了?”
我怎麼他了?齊悅瞪眼,還又!
“我一介女子能怎麼他啊?非禮他啊?”她瞪眼說道。
明明是他非禮我…我還沒跑呢…
阿如看著她,抿嘴一笑,靠近來。
齊悅被她笑的有些發毛,帶著幾分戒備又靠回去。
“你,真非禮他了?”阿如低聲笑問道。一面咳了一聲,“怎麼。。非禮的?”
齊悅看著她,忽的伸手抓她腋下。
“這樣非禮的!”她喊道。
屋子裡響起阿如一連串尖叫的笑。女子的嬉鬧聲在雨霧中傳開。
這邊定西侯府被常雲成敲開門,落湯雞一般又穿著連小廝都不如的衣裳,門房差點以為是乞丐上門了,看著人往家裡衝,就要舉起棒子,幸好常雲成及時抬臉。
“哎呦我的爺你怎麼這樣回來了?”門房大驚。
常雲成衝他一笑,沒說話徑直進去了,腳步越來越快,三步兩步的躍下臺階,在雨中遠去了。
門房這邊一干人傻了眼。
“據說淋雨厲害了腦子會進水…”一個小廝喃喃說道。
他的話音才落就被年長的門房一巴掌打在頭上。
“你才腦子進水了呢!滾滾,快去關門!”
定西候很快知道常雲成回來了,頓時顧不得聽周姨娘彈琴,急忙忙的找過來。
常雲成的院子已經又恢復了他以前的那樣,除了兩三個丫頭外沒有什麼伺候人,又因為下雨,定西候一直走到屋門口,才有丫頭看到慌慌張張的迎接。
定西候推門進去了。
“你怎麼。。”他拔高聲音喊道,一面屋子裡看,然後看到常雲成趴在床上將頭埋進枕頭下,手不時的捶兩下床,那責問的話就立刻忘了說,“雲成,你怎麼了?”
“侯爺來了。”丫頭的稟告聲也遲遲的響起來了。
常雲成忙起來。
“父親。”他喊道,帶著幾分尷尬。
定西候打量他,衣服淋溼,面色潮紅,雙眼明亮。
“雲成,你不會是病了吧?”他大驚問道,伸手就探常雲成的額頭。
觸手果然炙熱。
“快,快去請月娘,雲成病了!”定西候一句話沒再多問,轉身就奔出去,似乎生病的兒子沒有在眼前而是在外邊等著他安撫。
常雲成那句父親我沒病的話連說都沒機會說。
院子裡定西候的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