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和離？在沒有孃家做退路的時候，和離就相當於再被賣一次，下一次的下場說不定比在孫家還不如。

這個朝代有女戶，但也是在無父母兄弟丈夫兒子的情況下，可方氏父母健在，兄弟預計還能活很久。

方氏低聲道：&ldo;我在等著，等他死了，我就好了。&rdo;

木蘭手一頓，這是個最無奈的方法了。

她看著自己幫著沙袋的手，輕聲道：&ldo;你說你要是習了武，能打過他了呢？&rdo;

方氏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眼裡露出絕望，用手摸了摸木蘭的頭，低聲道：&ldo;傻孩子，我若是打了他，我也就沒命了。&rdo;

是啊，妻子要是打了丈夫，情況嚴重的直接要判死刑的。

不不不，甚至不用衙門宣判，鳴鳳村，甚至孫家就可以決定勒死方氏，在這一刻，木蘭才意識到自己生活的地方是古代，是一個沒有律法的社會，是一個家族凌於律法之上的社會。

木蘭給孫方氏上完了藥，就將剩下的都給她，&ldo;師傅的藥不錯，你自己收著吧。這裡離外頭不遠，不會有猛獸到這兒來的，你在這裡休息一下吧。&rdo;

&ldo;謝謝你，木蘭。&rdo;孫方氏真誠的道謝。這已經不是木蘭第一次幫她了。

木蘭一笑，算是承了。

趙獵戶背著身站在另一邊，木蘭和方氏都不知道，她們說話雖輕，但他還是聽到了。

&ldo;師傅，我們走吧。&rdo;

趙獵戶就頭也不回的在前面走著。

木蘭吐吐舌頭，趕緊跟上。

今天有趙獵戶跟著，倆人決定到深林裡去，只是今天趙獵戶似乎很不在狀況，木蘭見他又放走了一隻狍子，就扭過頭去看他，&ldo;師傅，你怎麼了？&rdo;

趙獵戶沉默半響，突然問道：&ldo;木蘭，你說對女人來說殺人是大罪嗎？&rdo;

如果是前世，木蘭自然說是大罪，但現在，在這個時代，對於已經沾了兩條人命的木蘭來說，這個時代的律法有一種白設的感覺。

所以木蘭理所當然的道：&ldo;那要看殺的是什麼人，為什麼殺人了！&rdo;木蘭眼裡迸she出兇光。

&ldo;那如果是孫大寶那樣的人呢？&rdo;

木蘭詫異，認真的看了趙獵戶一眼，思索半響道：&ldo;師傅是沒有立場殺孫大寶的。&rdo;

趙獵戶點頭。

&ldo;可如果我是方大嬸，我說不定會殺了他！&rdo;

趙獵戶詫異的看向木蘭。

&ldo;與其那樣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可都是要死，在死之前拉個墊背的，又是害得自己不得不死的人豈不更好？&rdo;木蘭知道自己的這個思想不好，可不知道為什麼，她除了願意在李石面前披露之外，也願意告訴師傅，似乎覺得他並不會介意。

趙獵戶嘴角微挑，&ldo;那你覺得方氏是個怎樣的人？&rdo;

木蘭心中怪異的感覺更甚，&ldo;方大嬸是個堅強的人。&rdo;至少她就沒勇氣可以承受到現在。

趙獵戶深以為然的點頭。

木蘭看他深思的模樣，但這裡實在不是思考的地方，&ldo;師傅，要不今天我們先回去？&rdo;

木蘭只是試探性的一問，誰知道趙獵戶當即點頭，&ldo;好。&rdo;轉身就走。

木蘭只好無奈的跟在他身後，今天死在她箭下的獵物為零，好在陷阱那裡收藏了幾隻野雞，木蘭把一隻給了孫家，一隻給了何陳氏，剩下的提回去給大家補身子了，正好今天李江和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