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歸玄蒼並未多言什麼,但之前傳音與他,並避開那位同為妖族老祖的鱷玄青,顯然是要單獨與他談些事情,所以也並未著急點明。
“你這下傢伙,就不怕嗎。”
兩者互飲了多杯,最終在王墨即將沉不住氣之時,歸玄蒼手中酒杯一頓,淡淡的看向王墨道。
“請恕晚輩愚鈍,不知前輩何意。”
王墨心下一凜,不是他定力不好,而是面對這樣一位隨時可以輕易抹殺他的異族強者,實在是讓他心底難以安穩。
“呵呵,小金子夫婦受此災禍,你就看不出些什麼。”
歸玄蒼莫名一笑,眼中睿智之芒一閃,淡淡道。
“前輩的意思是……人族與妖族之間的矛盾。”
王墨眉頭微皺,略一思索便說出了其中的結點。
“不錯。”
歸玄蒼點點頭,看向王墨的目光之中,愈發的充滿了讚賞之色。
“以前輩修為,若真要對晚輩不利,恐怕整個大陸都洠в腥四芄蛔柚梗��慰觶���值幕埃�膊換岬鵲較衷諏恕!�
王墨嘴角微抽,面露無奈之色的微微搖首道。
“確實如此。”
歸玄蒼輕嘆一口氣,仰首看了看天道:“若是之前,老夫確實不會這麼做,但現在,卻覺得有此必要了。”
聞聽此言,王墨目中精芒一閃,雙目微眯的看向歸玄蒼道:“前輩需要晚輩做什麼。”
若真要對自己下手,絕不會與自己在此廢話,他很確信此點,除卻如此,那必然是有事情安排自己了。
“呵呵,怪不得鳳丫頭、白丫頭對你另眼相看,果然不愧是人族數萬年來最傑出的人才。”
歸玄蒼一怔,上下審視了王墨一番,再次嘆息一聲,有些感慨道:“若非我妖族此時青黃不接,小金與白丫頭此番重傷不知所蹤,鎮守元魔海的另外幾位也是死的死傷的傷,以老夫身份,決然不會做這等威脅之事,還望小友體諒一二。”
說著,竟是向王墨微微欠身,以示歉意一般。
“前輩切莫如此,晚輩受不得。”
王墨一驚,趕忙起身躲避,連連擺手。
要知道,若是自己處在對方的位置之上,必然是殺之以絕後患,此番對方與自己相坐對飲,必然洠в寫嬪幣猓�訝皇竅嗟庇詡浣臃毆�約閡幻��
“不瞞小友,老夫時曰無多,必然會在抗魔之戰結束之後,前往暮雲靈域,我妖族命運,全憑小友一念。”
歸玄蒼面色略顯黯然,乾癟的手掌緩緩入懷,掏出之際,已然多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精巧無比,通體玄青,但卻有淡淡黃色光紋閃爍的甲衣狀寶物放在石桌之上。
“前輩,此物……晚輩定然不負前輩所託。”
看到此物之際,王墨瞳孔驟然一縮,輕吸一口氣的便要拒絕,但他看向歸玄蒼之際,發現其已然消失在近前,漸漸遠去。
“哎。”
驀然長身而起,向歸玄蒼離去的身形緩緩一拜,一道無聲的嘆息劃過,王墨揮手將寶物收起,繼而身形一晃的消失在原地。
……。
“哼,誰能給本座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遠在魔域之中的天魔宗大殿之內,八根黑色柱子之上依舊燃燒著熊熊烈焰,一道充滿陰寒怒氣的冷哼傳出,登時仿似有一股幽冥之風吹過一般,火焰嘩啦啦作響。
而在大殿下方,矗立著十數道形色各異的身影,皆是低垂著頭顱,一副大氣不敢喘的樣子。
“你們是誠心想讓本座被看笑話啊。”
望著下方一直不言語的眾魔修,厄羅魔師面色冷然,饒是以其修為也是忍不住怒氣上湧,可見其怒氣已然到了極限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