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不孝,累的父親擔心了這麼多年,不知母親在哪裡。”
馮秋道黯然道:“你母親自從你不見了之後,就經常整日的神情恍惚,精神一天不如一天,等到生下了玲花之後不到一年,就撒手走了。”
說到這裡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衝著一邊的馮玲花道:“玲花快過來,這就是爹給你說過的你那個丟了的大哥,快叫哥哥。”
馮玲花初時聽說風孤星是自己的兄長時,亦是喜形於色,但是不知想到了什麼,這份喜意轉瞬間便化成了一股難言的苦澀,不情不願的走上前喊了聲“哥哥。”
風孤星聽到馮玲花的這聲哥哥,心中何嘗又不百感交集,這一路上他和馮玲花結伴而行,不知不覺間便產生了一股莫名的情愫。
只是這份朦朧的感情剛剛發芽,還來不及繼續成長便被徹底的扼殺了。
冷玉春看到師兄馮秋道一家團圓,想到自己當年一時糊塗犯下的罪孽,不但害的師兄馮秋道父子離散二十多年,更是累得風孤星的母親鬱鬱而終。
再想到自己那被玄羅神教龍滅害死的兒子,突然之間覺得生無所戀,彷彿一切的一切都失去了意義,趁著師兄馮秋道的注意力全在風孤星身上時。
突然拔出了佩刀,便往自己的脖頸上抹去。
馮秋道正詢問風孤星這二十多年來的經歷,等到察覺自己師弟這邊的異動時,不由的嚇了一跳,急道:“冷師弟,你做什麼!”
別說他此刻功力大損,就是全勝之時倉促之間想要制止冷玉春自裁,也難上加難。
就在雪亮的刀光即將沾染上一腔熱血之時。
只聽‘嗖’的一聲,冷玉春手腕一麻,鋼刀‘倉啷’一聲掉到了地上。
原來卻是一旁的蕭遙,發覺冷玉春神色不對,見他突然準備拔刀自裁,及時發了一枚棋子打中了冷玉春手腕的穴道。
冷玉春死志甚堅,右手被蕭遙用棋子打中了穴道,一時痠麻難止使不出力道,便準備用左手抓起掉落的鋼刀。
哪成想,蕭遙早料到了他這一手,沒等他彎下身子,手中的棋子連發,已將那掉落的鋼刀打得遠遠飛開。
冷玉春見拿不到刀,竟然一扭身便準備朝牆壁上撞去,只是還沒等撞上已被師兄馮秋道死死抱住。
冷玉春掙扎道:“師兄你讓我死吧,我這一輩子對你不住,不但累的你和星兒父子離散了二十多年,更是害的大嫂她鬱鬱而終,更是險些斷送了咱們一刀門的傳承,無論哪一件我都沒臉活在世上了。”
馮秋道被師弟冷玉春的一番話,說的也是心酸異常,勸道:“師弟,咱們一刀門現在百廢待興,一刀訣更是被玄羅神教的走狗搶去,難道你就準備這麼一死了之麼?”
冷玉春被師兄馮秋道的一番話問住,猶豫片刻道:“師兄,咱們一刀門有你帶領定能重振聲威,那一刀訣也勞煩師兄你費心,我在活在世上也只是個禍害。”
馮秋道搖了搖頭,拉著冷玉春的手放到自己的脈門上。
冷玉春初時還不明白師兄馮秋道此舉是何含義。
但是手只搭在馮秋道脈門上片刻,便勃然色變道:“師兄,你怎麼……”
馮秋道颯然道:“先前師兄情急之下,使出了那神來一刀切斷了那龍滅的盤龍棍,但是那時已然油盡燈枯,強提真力傷及了經脈,只怕終此一生,都再難精進了。”
冷玉春垂淚道:“都是我不好,被歹人矇蔽,害了師兄你啊。”
馮秋道笑道:“你也是受奸人矇蔽,那些事都非你本心,怪不得你的,這一切都是我一刀門的劫數,現在這種情形師弟你還準備一死了之麼?”
冷玉春慚愧道:“我……我……”
馮秋道道:“師弟別的話我也不想多說了,一刀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