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由不得他多想,只得將用刑的念頭放下,喊進來幾名廠衛看守金函雅,自己則往蔣精忠的營帳走去。
等到李永華到了蔣精忠的營帳之中,桑堅果然也在這裡,正在對著他不住的陰笑。
李永華沒有在意一旁的桑堅,跪倒在地衝著蔣精忠行禮道:“李永華參見千歲大人,千歲大人千歲千千歲,不知大人傳喚屬下有何吩咐。”
蔣精忠笑道:“永華,你起來吧。”
看著李永華站起了身子後,蔣精忠才開口道:“永華,那位金姑娘你審訊的如何了。”
李永華也是方才才猜出那名被擒下的夜闖行營的女子是良門門主金玉良的義女金函雅,但是卻還沒來得及使人向蔣精忠彙報,這時蔣精忠張口便說出了‘金姑娘’這三個字來,顯然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可能是,這位金姑娘剛被擒下時,蔣精忠便派人去調查了此人的來歷,短短時間內不知從何處得知了這位金姑娘的底細。
另一種可能是,李永華自己的一舉一動實際上都在蔣精忠的監視之下,說不定他剛剛審訊金函雅的過程中,說過的每一句話,片刻之後都會傳到蔣精忠的耳朵裡。
李永華並不知道究竟是哪一種可能,他自己也不會去探究,究竟身邊誰是蔣精忠的密探,因為他自己心裡其實知道,要想在蔣精忠這樣的梟雄手下安安穩穩的,就要儘可能的保證自己在蔣精忠眼中沒有絲毫的秘密。
就見李永華沉穩道:“回稟千歲大人,那女子卻是良門弟子,而且還是……”
“而且還是良門門主金玉良的義女名叫金函雅是麼?”蔣精忠隨口道。
李永華道:“正是如此,這金函雅相傳是早年金玉良收養的孤女,兩人雖然名義上是父女,其實亦是師徒,金玉良膝下無子無女,一直待金函雅如親生女兒一般。”
蔣精忠淡淡道:“如此說來,永華你倒是抓到了一個好寶貝。”
“審問出來什麼別的東西了麼,這位金姑娘深夜造訪我這東廠行軍大營,應該不是迷了路走錯了吧。”
李永華道:“此女在良門之中身份特殊,不在金玉良的親傳弟子贗品張飛張翼德之下,今日夜探行軍大營必有所圖,屬下必定嚴刑拷問,一有收穫便來稟報千歲大人。”
蔣精忠看似隨意道:“嚴刑拷打倒是用不到,比起這位金姑娘,本座對她那位被人稱作財神的師父更感興趣,永華你去安排一番,要是能將她那師父擒住,本座自有封賞。”
接著說道:“本座也知道那良門門主並非等閒之輩,想要擒殺絕非易事,這也算是對永華你的一個考驗吧,需要多少人手如何安排都有永華你自己掌握。”
李永華道:“大人的意思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去安排。”
這金玉良雖然行蹤詭異輕功高絕,但是如今李永華有了金函雅這張底牌,情形便大不相同了,更何況這東廠大營之中還有著一位金玉良想都想不到的人物,只不過先前李永華猜測蔣精忠傳他來見,必定和遊魂桑堅有關,這金玉良的事顯然應該不是全部。
果然等到李永華躬身行禮道:“若是千歲大人沒有別的吩咐,屬下這就告退了。”的時候。
蔣精忠才說道:“且慢,永華啊,本座還有一件事,桑堅。”
遊魂桑堅聽到蔣精忠叫他,上前一步畢恭畢敬道:“屬下在。”
蔣精忠道:“你將你在江南探得的情報和永華說說吧。”
桑堅道:“是。”
李永華一聽,果然這一次蔣精忠將他喚來並不僅僅是為了那飛賊金函雅。
就聽遊魂桑堅道:“屬下奉千歲大人之命,先大軍一步趕往江南和等在那裡的班王爺匯合,現在已探知逆臣張居正之子張敬修已被班王爺派兵擒下,囚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