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蕭遙又必定用心照顧師伯鬼三姑,此消彼長若是被對方圍住萬難討好。
可是除了這兩條路,他們這些人此時難道還有別的選擇麼。
金玉良思躇片刻,突然斷然道:“蕭兄弟,你和翼德護住鬼前輩以及函雅,老夫試試從南面突圍。”
蕭遙隱約有了些猜測道:“金門主,難道你準備……”
金玉良點了點頭嘆道:“如今東廠大軍講此地包圍,能解刻下之困的唯一法子只有想辦法把南面的戚家軍引來。”
“左近也只有戚家軍有足夠的能力逼退此地的東廠軍隊。”
張翼德道:“師父這件事太危險了,還是讓我去吧。”
金玉良道:“翼德,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現在咱們這些人中數著為師的輕功最高,突圍的時候也最有把握,你跟著你蕭大哥好好守好函雅還有鬼前輩。”
張翼德心知師父說的句句屬實,神色一暗也就不再爭辯。
就連蕭遙也預設了金玉良的這個辦法,因為現在看來似乎只有這麼一條生路可走了。
就在這時沉默寡言的鬼三姑突然開口道:“金門主你不用去了,咱們還有一條路可走……”
一邊說著,鬼三姑一面伸手指向了這處密林西面的絕壁。
東江的江水晝夜奔騰,幾人身處的這處位置,可以清晰的聽見江流的怒號。
金玉良聞言眸子一亮,但轉瞬間便黯淡了下來。
死生兩難鬼三姑指出的確實是一條生路,白日裡他們曾經在崖頂往下眺望過,崖壁下面雖然就是奔騰的東江,但是崖壁和東江之間卻有一道狹窄的巖道可以過人,如果眾人備有長索垂下崖壁,等到下到崖下面再用火石將長索焚燬便可一舉甩脫追兵。
可是他們現在深處絕境,又去那裡尋所需的長索呢……
蕭遙卻是聽到師伯鬼三姑的話,猛的一拍腦門,高興道:“金門主,我師伯說的不錯,咱們確實可以借這處絕壁脫身。”
金玉良嘆了一口氣,剛想開口說他們並沒有長索的時候,就瞧見鬼三姑竟然走到一塊大石邊,從大石下面的草叢中扯出一條長長地繩索來。
金玉良喜出望外道:“這是……”
蕭遙笑道:“這是晚輩擔心離開的這段時間,師伯獨自待在密林中會遇到什麼兇險,故而為師伯準備下的逃生長索。”
金玉良輕輕地在蕭遙胸前打了一拳,笑罵道:“好小子,虧你想得周到,這下子咱們可有救了。”
隨即又皺眉道:“事不宜遲咱們趕快行動吧,不過白日裡雖然從崖頂往下看過了情況,但是卻不知道晚上崖下的情況,這樣吧老夫先打頭陣去下面探探虛實,一會兒咱們用嘯聲傳訊。”
說時遲那時快,此時身處險地金玉良不敢再作耽擱,試了試大石能否吃住重量,又看了看那長索的韌性。
覺得都沒問題,這才順著長索往崖壁下面滑去。
以金玉良的輕功修為,並不需要一點點順著繩索往下爬,只需要偶爾在繩索上借力延緩下墜之勢便足夠了。
不過片刻的功夫,崖底的地面已然再往,比起白日看到的景象,晚間這東江水的水位好似又上漲了些。
崖底的巖道白日裡足有三尺寬許,現在卻只有一尺來寬的巖道露在水面上,不過他們這些人都有武藝在身,一尺來寬也足夠落腳了。
金玉良看清了情況,不等落到巖道上,便放聲長嘯想要將這裡的情況轉告崖頂的蕭遙等人,只是此處東江激流震盪震耳欲聾,嘯聲如果不夠響亮幾乎難以傳出。
金玉良只得深吸一口氣,發出一聲響亮的清嘯,如此嘯聲才得以傳到崖頂上。
蕭遙等人聽到金玉良的這一聲清嘯盡皆大喜,張翼德急忙用嘯聲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