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林子圍起來了。”
張翼德奇怪道:“這些人是什麼來路,他們怎麼跟來的。”
說話間,幾人已經能夠感覺到地面明顯的震動,陣陣戰馬的嘶鳴聲順著夜風飄來,期間竟然還夾雜著幾聲零星的犬吠。
金玉良沉聲道:“蕭兄弟和我一同回來的,那時並沒有見有跟來的尾巴,翼德你也絕不會犯這樣的錯誤,況且咱們三人身上都灑了消泯氣味的粉末,即便對方有獵犬也決計沒法追來,唯一的可能就是……”
金玉良一邊說著一邊往背後昏迷的金函雅看了一眼,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東廠關押了金函雅這麼久,明著裡不但派人日夜盯守,暗裡還佈下了銅鈴暗哨,這些都還不夠,他們都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每天都在金函雅的身上撒下獵犬能夠標記的粉末。
如今顯然是派出了獵犬,追著金函雅身上的氣味一路追來了。
密林外面,蔣精忠平靜的看著這片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密林,胯下駿馬旁邊幾條獵犬在廠衛的約束下不斷地衝著密林的方向狂吠。
這處密林位於東廠大營和戚家軍大營的西面,緊鄰一面絕壁,絕壁之下便是川流不息的東江,密林佔地並不算太過寬廣,容納不了大軍隱藏,是故戚家軍和蔣精忠都沒有在這裡佈防。
今日若不是獵犬順著氣味將他們這些人帶到了密林之外,蔣精忠無論如何也想不出,這些良門中人救出了金函雅,竟然沒有向北逃竄,反是躲到了這片荒僻的密林中。
若在往日這不得不說是一個高明的辦法,燈下黑不外如是,只是今日不巧他蔣精忠技高一籌找到了此地,也讓這處妙地幾乎成了林中諸人的死地。
李永華上前詢問道:“千歲大人,七隻獵犬嚎叫的方向都直至這片密林,想來對方一定就在其中藏匿,永華請命帶領一支軍馬去緝拿這些大膽狂徒。”
蔣精忠又深深的看了面前的密林一眼,擺手道:“不,永華你現在就傳令下去,派人將這片密林團團圍住,本座親自去會會他們。”
李永華趕忙勸道:“千歲大人乃是萬金之軀,怎能親臨險地。”
蔣精忠雙眼微咪淡淡道:“僅憑他們這些人還不是本座的對手,永華你速去傳令吧。”
李永華又道:“如此,永華懇請千歲大人准許永華同往。”
蔣精忠道:“我知你忠心,這些匪類雖不被本座放在眼裡,但是卻奸猾非常,若是他們有意突圍,僅靠這些廠衛未必能夠阻攔,我要你守在外面便是斷了他們最後一條路。”
隨後看了李永華一眼,這一次你守在外面切莫大意,要是再讓那些人走脫了,你自己知道該怎麼做。
李永華深吸一口氣斷然道:“屬下明白,萬不敢有負千歲所託。”
蔣精忠這才滿意的拍了拍李永華的肩膀,雙腿微一用力,整個人便從馬背上飛起,躍入了這片密林之中。
另一邊蕭遙和金玉良等人聽到林外馬蹄聲已經消失,犬吠聲卻越來越清晰,略一盤算便知道密林外追兵的打算。
這些人顯然是準備先將他們團團圍住斷了眾人的退路後,再一舉殺入林中將他們擒下。
張翼德有些慌亂道:“師父、蕭大哥咱們現在該怎麼辦,選個方向殺出去麼?”
其實平常的時候張翼德為人機敏決不至於如此慌亂,只是此時師妹金函雅昏迷未醒,他一顆心都記在了金函雅的身上,處事時就有些不太靈光了。
蕭遙和金玉良相視一眼,唯今之計待在林子裡不過是坐以待斃罷了,可是突圍出去又有太多的不確定,且不論外面軍馬的數目,單說東廠廠督蔣精忠極有可能便是領軍之人就是一大難關。
若是隻蕭遙和金玉良兩人,自然是毫無畏懼,可是如今金玉良有金函雅這個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