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落紅一聽這話,原本火熱的心便涼了大半。
強忍住不適,繼續問道:“那我問你,近些年來你可曾見到過你師父派什麼人往穿雲山一帶麼?”
尹天成想了想道:“倒是從未記得有這樣的事,穿雲山望雲亭在上代掌門嶽掌門在位時,聽聞和我們紫陽觀關係十分的密切,但是自打恩師做了掌門之後,關係便淡了一些,好像許久都沒有派人去西陲穿雲山一帶了。”
卿落紅如墜冰窟,身子一晃幾乎都坐不穩,扶著桌子急道:“天成,你這番話說的是真的麼?”
其實尹天成那時候尚且年幼,又如何能知曉天心道人應斜陽當年有沒有秘密遣人前往,只不過他聽到卿落紅關心自己的師父,心中便莫名的產生了一種難言的酸楚,不由自主的說出了許多子虛烏有的事情。
卿落紅隨後又問了尹天成很多有關他師父應斜陽的事,尹天成有的照實說,有的卻說的十分含糊不清。
但是卿落紅的一顆心卻越沉越深,原本還抱著的幾分幻想,隨著尹天成口中說出的一幢幢一件件事情,終於徹底變成了憤恨。
本來在山下卿落紅心中積攢的怒火,到了九陽山見到了魂牽夢縈的應斜陽後,便消散了幾分,這時卻又被再度點燃,熊熊的燃燒了起來。
有人說天堂與地獄不過一步之遙,其實愛與恨又何嘗不是如此,若是沒有刻骨銘心的愛,如何才能產生痛徹心扉的恨。
半晌之後,尹天成從卿落紅的房間中退了出來,只留下雙目失神的卿落紅,逐漸的失神的瞳孔中開始萌發出一絲絲火焰,這一絲絲怨念的火焰究竟會將哪些人燒成灰燼,卻不是現在能說的清的了。
尹天成方將卿落紅的屋門合上,那邊的卿若夢便推開窗子往這邊瞧了一眼,緊跟著便如受驚的小鹿一般,把窗子有合了起來。
尹天成嘿嘿一笑,抖擻精神又去哄慰卿若夢不提。
隨後的一些日子裡,尹天成白日便在別院外練劍,晚間有時便住在別院之中的客房內。
和卿落紅以及卿若夢母女兩個的關係日漸親密。
卿落紅更是時常將尹天成叫到房中,詢問一些紫陽觀中的事情,尹天成自有自己的一套滴水不漏的回答。
時間一天天過去,卿落紅被尹天成的言語消磨,在女兒面前時還只是尋常,單獨和尹天成時已經恢復了當年的風采,談笑燕燕沒有了什麼避諱。
這些時日中,天心道人應斜陽倒是來了這九陽別院兩次,但是卿落紅從尹天成那裡聽到了許多‘真相’,對天心道人僅有的愛意盡數化為了滔天的恨意,現在只是想著如何報復與他,對能與他雙宿雙棲不抱半分的幻想。
應斜陽吃了幾次閉門羹,又加上紫陽觀中事物繁忙,妻子嶽雯似乎有所察覺,便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來這九陽別院。
這麼一來,卿落紅對天心道人應斜陽的恨意,便又深了幾分。
反是尹天成夾在三人之間如魚得水,既能享受卿若夢的溫柔若水,有能得到卿落紅的關心撫慰,是不是還能蒙天心道人傳授幾招四九劍法。
卻說應斜陽人到中年膝下無子,原本沒有念想還不怎地,現在既然知道了自己還有個女兒在世上,對卿若夢實在是萬分的愧疚。
只是自己的這個女兒終究是見不得光的,若是傳揚出去,他天心道人應斜陽的一世英名便可謂是付之東流,即便僅僅是被妻子嶽雯知曉,都是一場天大的麻煩。
但是將女兒卿若夢和卿落紅一直放在九陽別院終究不是辦法,想來想去也只有一個法子能夠解了當前的窘困。
這一日他用號信傳了尹天成回來。
尹天成初時還當師父又要傳授自己幾式劍法,但是到了逐日廳才發現有些不對。
應斜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