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了些粗枝皮毛尚未入門,所幸這鬼陰山甬道昏暗異常,常人難以辯物,乍一看來二人便如尋常山賊一般倒也不易識破。
肖遙又在僧吾行耳邊耳語幾句,這僧吾行本就木訥老實也沒什麼主意,自然是無一不可大點起頭。
當下肖遙將手中的點鋼槍拆作兩段縛在身後,僧吾行亦將腰間的穿雲劍解下一樣綁在身後。然後兩人撿了賊人掉落的鋼刀鐵劍,重新燃起了賊人掉落的火把大搖大擺的往前走去。
憑著火把燃燒的光亮,只見一路上陷坑弩*箭遍佈,很多機關顯然已被先行的四人觸發,所幸無論是陷坑還是弩*箭釘板都少見新鮮的血跡,間或零星還留有幾具賊人的屍首,顯然剛死不久,鬼門關的一眾賊人還未及清掃掩埋。
這一路上諸般歹毒的機關陷坑,真讓肖僧兩人暗暗咋舌,不禁心中想到,若非有火把照亮,就算有僧吾行這個行家好手走在前面,也難保真能一一避過這些陷阱。
又往前行了片刻,兩側漸漸零星的出現懸掛著的油燈火把,甬道逐漸變得開闊明亮起來,再走幾步便聽遠遠的似有喝罵聲和‘砰砰砰’的敲擊聲傳來。
第二十五回 峰迴路轉 二
肖遙和僧吾行見狀紛紛緩步慢行,待到近處肖遙偷步上前去看時,只見前方甬道亦被閘門封死,閘門外兩個鬼面關嘍囉手執兵器守在那裡,喝罵聲便似是透過閘門傳出來的。
僧吾行依稀識得那喝罵聲正是自家三師兄荊枯夜的口音,大喜之下便想衝出去救援,卻被身旁的肖遙一把拉住動彈不得,這一下得虧是僧吾行,若是換了荊枯夜一定得破口大罵暴露了行藏。
只聽肖遙低聲道:“吾行兄,如今敵暗我明首惡未見,咱們若是貿然闖出縱然殺了兩賊救出幾位師兄,但賊人有了防備還不知有什麼鬼蜮伎倆,前路恐怕便萬難得好,不若這般……這般……”
兩個守著絕龍洞的鬼門關嘍囉正自懶洋洋的靠在閘門上聊天,一個說道“老哥,你說這狗屁紫陽四鶴武功倒未見得多麼了得,這嗓門可真是夠大的,眼見這都折騰了小半個時辰了,還這麼生龍活虎的。”
只聽另一個嘍囉道:“狗屁,嗓門大有個屁用,四個沒腦子的驢子罷了,那些號稱名門正派的要是都是些這樣的呆逼蠢貨,咱們還怕他個球啊。”
正說話間甬道內突然轉出兩個人來,兩個嘍囉一驚正要示警,看清了兩個是自己人的打扮,抓到手裡的骨哨鬆了鬆卻依然叼在口裡,只是甬道昏暗看不清兩人究竟是誰。
正待喝問,卻見兩人步履虛浮,一個才走了幾步便摔倒在地,另一個也兩腿一軟萎靡在地,這兩個賊人也非精細之輩不疑有詐,趕忙搶前幾步來扶。
其中一個一把扶住了肖遙所扮的賊人,抱正了看著肖遙滿是血汙的面龐正覺的有些陌生,便見懷裡這本來奄奄一息的‘同伴’突然對著自己咧嘴一笑,兩排雪亮的銀牙甚是炫目,心中一驚還未待鬆手,已被肖遙一拳擊在胸前要穴軟到在地,當年在武陵山桃花峽密林中,這等拌死的手段向是肖遙的拿手好戲,自然輕車熟路。
另一邊的僧吾行為人木訥不善作假,賊人方方靠近便搶前幾步,卻是比肖遙更早動手,他亦心知自己的拳腳功夫及不上肖遙,所以一上來便搶先抓下了另一賊人的骨哨叫他不得發訊。
那賊人眼見僧吾行突然搶上前奪了他的骨哨,不禁呆了一呆,待到緩過神來正欲放聲高喊,已被肖遙繞到身後一掌拍在大椎穴上,正面被僧吾行亦飛起手肘擊在頭側,軟到在地。
眼見守在此處的兩個賊人伏誅,荊枯夜等人困在閘門之後不明情形仍在捶打喝罵,僧吾行方欲高聲通知自家師兄,卻被肖遙伸手止住。
一時不明其義,見肖遙一邊做噤聲的手勢,一邊朝兩則甬壁指去,嚇了一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