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的榮耀,每次喝酒的時候,那刀疤紅彤彤的,就跟一個大蜈蚣似的。他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趁著酒勁,去嚇唬別人家的孩子……
餘會非小時候就沒少被這刀疤臉老爺子嚇唬的不敢出門。
對於這老爺子的惡趣味,村子裡的人也是無奈。
因為這老爺子也就這點惡趣味,他的人品還是很好的。
年輕的時候,村子裡有什麼事,他都是第一個衝出去,絕對的村子裡的守護神。
同時也是獵戶當中槍法最好的……
餘會非忍不住問道:「您老當年當兵的時候,見過這玩意麼?」
老爺子嗤笑道:「比他大的多的我都見過不知道多少了……那時候,漫天都是飛機,炸彈就跟下雨似的。
飛機過後,幾乎沒有什麼東西是完整的了……」
說到這,老爺子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有些落寞,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看著老爺子佝僂的背影,餘會非彷彿看到了另一個張順。
餘會非有意無意的又跟其他人打聽了一下,最終在蔣三生那裡知道,還真有人給他留下話了。
一封信加一句話。
那一句話是宋隊長留下的,他說:「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日後再見。」
沒了……
餘會非吧嗒吧嗒最道:「這宋隊長以前是乾土匪吧?」
結果那封信開啟一看,也是一行字和一個落款。
「我們走啦,下次再見,我一定帶著我和譚鳶的孩子來見你!讓他叫你叔叔!」署名,陳昇。
餘會非彷彿都能看到那貨笑的臉上那叫一個得意和燦爛啊……
餘會非擦擦鼻頭,嘀咕道:「不敢正面敵人的渣渣!」
不過餘會非也不生氣,他相信,婚姻也好,感情也罷,這都是有緣分的。
緣分到了,自然有,緣分沒到,求也沒用,光浪費時間了。
嘴上這麼說,晚飯的時候,餘會非卻總覺得不是滋味。
牛郎也道:「好歹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人,這走的也太乾脆了,一口酒都沒喝!」
餘會非點頭……
這時候崔珏道:「以前古代,有一種兵。具體做什麼的我就不說了,但是他們每次執行任務都是九死一生……
這些兵的宗旨就是不跟外面的人有太多的聯絡,不跟他們有太深的感情。
免得自己哪天死了,給對方徒增悲傷。」
餘會非聽到這話,心頭一顫……
他想到了宋隊長那天晚上說過的故事……
他們一支隊伍,從一開始的十幾個人,走到今天就剩下他和老胡了。
譚鳶的父母也是在救援中死去的……
這些救援人員也算得上在生死邊緣徘徊了,他們會不會也有那種類似的想法呢?
此時此刻,古林的一家酒店當中。
老胡坐在一邊喝著酒,看著對面一言不發,低著頭把玩一把獵刀的譚鳶。
「這刀,是那小子的吧?」老胡問。
譚鳶沒吭聲,直接收了起來,這才道:「插在豹子嘴裡的,他不知道我拔出來帶走了。」
老胡點頭:「當初我就勸你們,不要入這一行。
這一行越幹越危險……
說不準哪天就沒了。」
譚鳶道:「我知道,但是我想……看著你們沒。」
噗!
老胡一口酒就噴出去了,忍不住罵娘道:「你這小丫頭怎麼說話呢?」
但是他卻發現,譚鳶的眼神十分的認真。
老胡沉默了……
譚鳶道:「我父母走的時候,我送不了。我們的一些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