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委屈的抱著頭,小臉抽抽:“駙馬爺,真的是有啦。小的沒騙您。”
高進一口氣沒喘勻,被氣得劇烈咳嗽起來。
長安討好+小心翼翼的雙手奉上她的鬥彩葡萄紋杯,嘿嘿笑道:“水,您先喝點水。”
高進喝了水,總算止住了咳,橫了他一眼:“說”
長安的臉上立刻現出了八卦的神采,無比崇拜的說了起來:“駙馬爺,您不知道今天的堂審真可謂熱鬧非凡,完全是驚天地、泣鬼神,充滿了變數。”
高進“撲”的噴了他一臉茶水,怒道:“說重點,少灌水。”有這樣堆砌詞彙的麼?風馬牛不相及的詞硬往一塊兒弄,聽得她著急。對,就是著急。
長安用袖子抹了一把臉,嘟囔道:“那館子裡說書的不全是這樣開場的嗎?”好吧,他承認有些串詞了。不過,他以前也是這樣說事兒的,駙馬爺不是一樣聽得津津有味,就沒象今天這樣猴急過。
稍微整理了一下詞彙,他老老實實的繼續轉播。鑑於今天的駙馬爺實在是不好伺候,為了保險起見,他決定嚴格執得高進給他定下的彙報體,按照什麼時間、什麼地點、有些什麼人、發生了什麼事的格式展開敘述:“早上,小的到了京都衙門的時候,審判已經開始了。今天一起坐堂的不僅有武大人,還有刑部的尚書大人、大理寺卿大人和都察院的都御史大人。武大人是主審,其餘三位大人只是旁聽。”
竟是三司會審好大的規格難道他們都把曹嬤嬤一案當成搞倒曹家的切入點了嗎?高進抬手打斷了他,挑眉問道:“長安,你真的沒看錯?”
長安點點頭:“您去早朝的時候,這些大人,小的每天都會見到,絕對不可能認錯。”
看樣子,曹家這次真成了眾矢之的,在劫難逃。高進嘆了一口氣。
長安好奇的問道:“駙馬爺,這麼高興的事兒,您嘆什麼氣?”
“你就說說江公子都做了些什麼吧。”想到大理寺很快就會派人來調查她寵妾滅妻一事,指不定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她沒力氣再聽他磨嘴皮子了。
搞了半天,原來這才是重點長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的看著高進。太奇怪了,駙馬爺怎麼突然對江公子的事這樣上心了?
“怎麼了?”這次輪到高進被他看得心裡發毛了。
長安回過神來,趕緊搖搖頭:“沒什麼。聽審的人們都說江公子今天的表現完全可能用有勇有謀來形容。真的,駙馬爺,您沒有在場,不然,您也一定會為江公子的表現喝彩的。”說到這裡,他猛然止住,彈跳開來。汗,他又犯了灌水的壞毛病。
高進聽得正起勁,見他冷不丁的掐斷了話頭,皺眉問道:“又怎麼了?”暈死,今天這孩子怎麼老是脫線,不靠譜?
“沒什麼。”長安用奇了怪的眼神瞄了她一眼,繼續。
據長安說,他趕到那兒的時候,武老頭已經問完了崔氏和崔大有,然後問江叔,他們倆說的是否屬實。
江叔氣得渾身發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時,江守義擠在外面的人群裡面,高聲說,確有此事,他也願意作證。
曹嬤嬤的訟師一聽,立刻請求武大人傳喚他進來說話。
武大人便讓衙役去傳起鬨的人。
沒想到傳來一看,竟是他。當時訟師就氣得翻白眼,說江守義故意擾亂堂審,依律應杖責三十大板,再趕出去。
他一說完,江守義便跪在堂下大呼冤枉。
武老頭看著有趣,就問他話,姓甚名誰,是何方人氏,家住哪裡。江守義一一作了答,亮明瞭身份。
聽說他是江叔的親侄子,武老頭就來了精神,詢問他剛剛崔家兄妹說的是否屬實。
江守義卻看著江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