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委。
衛兵蹭蹭的跑了過來,站得筆直:“大人,有什麼吩咐?”
高進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問道:“知道肖大人家裡出了什麼事嗎?”
果然,這名衛兵嘿嘿一笑,露出八顆大黃牙:“聽說了點。不是他自己家裡出了事。聽說是他朋友家裡出了大事。他那朋友的叔父得罪了曹國舅府裡的一個有頭有臉的婆子,下了大獄了……”
“什麼”高進只覺得腦子裡嗡的一下,炸鍋了。賣糕滴,該不會是那天的事吧?黑熊朋友的叔父是那個車伕?可是,事情怎麼會完全顛過來了?明明是曹家的奴才當街行兇啊。
“就是近兩天的事。現在傳得滿街滿巷,京城裡沒人不知道。怎麼您沒有聽說過嗎?”衛兵眼波流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起來,肖大人朋友的叔父也真倒黴。為了還債,剛買了輛小馬車載客賺錢。誰知,這錢沒賺著,小馬車被曹家的奴才當街砸了個稀巴爛不說,這會兒只怕是連人也保不住了。”
電光火石之間,高進全然明白了。如果肖義和沒有誇大其辭的話,那個餵馬的進士就是叫江什麼滴小綠袍童鞋,跟捱打的車伕是叔侄倆。這倆叔侄的遭遇看上去和她無關,卻沒有哪一件事裡少了她的摻和
怪不得肖義和恨不得一巴掌拍碎了她怪不得這兩天長安來接她就跟小耗子出洞似滴怪不得老羅頭失望成那樣原來如此
可惡,明明是曹嬤嬤那丫惹的事,怎麼全算到她頭上來了?還有,那個京兆尹是個豬嗎,明明最簡單清楚不過的案子竟判成這樣?或者說,那丫就是一貪官汙吏?
不行,一定要去問個清楚。她越想心裡越不是個味,啪的站起來,朝角門跑去。
“哎哎哎,高大人,您現在不能出去。”衛兵很不給面子的伸手攔下了她,笑嘻嘻的勸道,“羅大人說了,您必須站足了半個時辰,才能出這個門。不然,他就把小人打得屁股開花。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一大家子人全指著小人呢。您就是當可憐小人吧。”
高進氣急敗壞的瞪了他一眼,老老實實的回到原處站好。
她總是標榜自己不會在同樣的地方摔倒兩次。事實上,她在一個多月裡,連續無意之中傷害了一個家庭兩次。次次都有是因為她頭腦簡單,考慮問題不全面造成滴。所以,她不能再頭腦發熱了,至少眼下就不能害得這個衛兵屁股開花了。
衛兵笑了笑,轉身走回自己的位置。
“喂,等一下”高進叫住了他,哼道,“下次不要亂跟著別人學。就你這樣子,得改成‘上有八十歲的奶奶’。”這丫也就二十出頭,供奉八十歲的老母?丫滴,你媽喊你回家喝西北風呢。
“謝謝高大人,小人記住了,是八十歲的奶奶。”衛兵這次是正兒八經的朝她揖首道謝。
高進沒理他,一邊蹲馬步,一邊在心裡捋著那兩件事……越想越覺得自己稚嫩得跟個白痴一樣,虧她還自詡兩世為人,看透了世間百態呢。
“高大人,半個時辰滿了,您可以離開了。”衛兵很認真的提醒她。
“哦,知道了。”高進活動了一下身子,這才疾步離開。兩件事不能說是因她而起,卻都和她有莫大的關係,她一定要為那對倒黴的叔侄做點什麼。不然,她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砰的推開耳房的黑油小門,她象道旋風一樣的衝到書案前,雙手撐著書案,居高臨下的命令道:“帶我去江家,現在立刻馬上”
肖義和正在埋頭整理文案,啪的把手裡的毛筆重重的拍在書案上,緩緩的抬起頭,冷笑道:“帶您去做什麼?看江守義怎麼落魄潦倒?看江叔有沒有死?哦,江叔被關在大牢裡,不在家,您見不著……”
“肖大人”他的話一字一句都象鋒利的小刀子,刺在高進的心上。她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