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呢?”
【這口氣,他在教我做事?】
甚爾感覺很不可思議,他身為天予咒縛,根本不需要刻意隱藏自己,那些習慣依靠感知咒力探查的咒術師們,就算甚爾站在他們的身後也不會察覺到一絲一毫。
面前這個連咒術師還不是的小鬼,竟然用一種老氣橫秋的口氣指點他的隱匿能力,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年紀不大,口氣不小,說說看,如果是你,如何隱藏情緒呢?”甚爾冷笑一聲,伸手想揉滌罪的腦袋。
滌罪身形一晃,躲開甚爾的手掌。
“不告訴你。”
甚爾感覺眼前一花,手便抓空,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隨後加快了速度,禪院罪難以躲閃,被甚爾一把抓住,狠狠蹂躪了一下腦袋。
【這速度,根本看不清,更別說能反應了。】
禪院罪無奈地被甚爾拎起,頭髮被其抓成鳥窩。
在甚爾隨意的動作下,他還能夠憑藉一些步法晃過他的抓取,一旦甚爾加快速度,他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這小子的動作不簡單,看似雜亂無章的步伐,實則暗藏玄機,竟然晃了我一下。】
甚爾一眼就看出了禪院罪的身法有古怪,心中對這個經常被宗家長老們掛在嘴邊的禪院罪有了一些興趣。
“喂,小子,是誰在指導你體術方面的修行?”
“目前是家主直毘人在指導。”禪院罪掙脫不開甚爾箍在他腰間的手臂,無奈道。
“直毘人?那老傢伙沒這種本事,你沒有說實話。”甚爾不屑地說道,隨後將滌罪夾在臂彎內,幾個縱躍消失在這處宅邸內。
禪院罪不知道甚爾想做什麼,只感覺眼前的景物不斷晃動,耳邊傳來陣陣風聲,等到視線迴歸平穩,他們已經到了一處荒郊野外。
【這甚爾什麼意思?難不成想欺負我一個小孩子?】
禪院罪心裡也沒多少底氣,畢竟他對於禪院甚爾的瞭解僅限於原著中出現不多的幾個片段劇情,也說不準他性格惡劣程度是否能夠讓他不顧臉面,以大欺小。
早知道不調侃那兩句了。
“禪院罪,是吧?你的事情我還真聽過不少。”禪院甚爾將禪院罪扔在地上,“不過你或許沒聽說過我。”
“我的名字是禪院甚爾,是被天予咒縛選擇的廢物。”
“據說你在出生時被認為是天予咒縛,而且這種情況持續了四年之久,”甚爾緩緩將禪院罪的經歷道出,他將目光投向禪院罪的雙眼,“所以我想知道,你真的沒有咒力麼?”
“我的術式是湮滅,能夠將接觸到的一切術式消解,這是禪院宗家都承認的,未來我會成為咒術師。”禪院罪的眼神沒有一絲閃躲,坦然地直視甚爾侵略的目光。
甚爾沒有從禪院罪眼中看到自己希望的答案,心中有些失望,不過還是最後問了一句。
“你對咒術師有什麼看法?”
“咒術師,是一群能夠使用咒力的超凡者,他們擁有普通人難以企及的力量,同時也會產生遠超普通人的負面能量。”
“這個說法有點意思,說下去。”甚爾覺得禪院罪的描述很客觀,並沒有其他咒術師那種發自內心的高人一等和不可一世。
“只說咒術師很難描述,所以引入咒靈,與咒術師對立的群體,它們本質上就是負面情緒誕生的實體,大多是源自人類的各種恐懼,有了它們,咒術師才變得立體,兩方千百年來不斷鬥爭,各有勝負,卻沒有任何一方離開另一方能夠獨自存留,因為說到底,只要人類存在,咒術師和咒力就不會消失。”禪院罪一口氣說了許多,當他再抬頭看向甚爾時,發現甚爾的表情已經開始呆滯,一副懵圈的表情。
【什麼情況?我只是想知道他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