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
蘇三面上神色似乎緩了下來,心頭卻是鬱色瀰漫。
蘇三再次輕輕的摟了摟安言,動作輕柔,在安言看不到的角落,眸中卻是閃過縷縷寒芒。讓他知道那人是誰,不揍得他三天下不來床,他就不信蘇!
安言此刻依偎在蘇三的懷中,卻是沒有去想其它。燭光中,兩人身影交疊,說不出的深情不悔。
次日,吃過早飯,安言就打算去三舅公家看看,卻是沒想到蘇三也要跟著去。
“你昨天不是說今天要去府衙和於雷他們聚聚嗎?”
安言疑惑的問著,明明記得蘇三昨天是這般說的。
“於雷有事,所以就臨時取消了。我左右無事,就陪你一起去看看。”蘇三一本正緊的說著,絲毫不顧於雷和張駿此刻已經在府衙後院等著了。不過,就算是那兩個人白等了,也是不敢挑蘇三的錯處的。
安言一聽,狐疑的看了蘇三幾眼,總覺得今天的蘇三怪怪的。一大早,蘇三就寸步不離她左右,如今更是要跟著過去。這事情處處透著古怪,安言知道蘇三肯定藏著事情。
“走吧。”被安言那清凌凌的目光看著,蘇三隻覺得自己的一點小心思無處可逃,忙在一邊催促道。
安言一時間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來,也就由著他了,抬步走在蘇三旁邊,一路往兄弟酒館的方向而去了。
胖嬸看著氣色比昨日還要差些,眼睛下面是深深的青色,整個人一陣虛浮。安言看著她強顏歡笑的模樣,只覺得一陣心疼。原本該是一個心性豁達開朗的人,如今卻是將自己整成這幅模樣,真是造化弄人。
“錦繡,你來了。”胖嬸看著安言,面上神色疲憊。
安言上前幾步,握著胖嬸的手,關切說道:“嬸子,你可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啊。若是連你都垮了,那惠娘和小青兒該怎麼辦?”
胖嬸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呢,正是因為知道這個道理,所以胖嬸才強撐著一口氣呢。只是,無論如何堅強,面對連番打擊,也是會有頂不住的時候。一想起那些事情,胖嬸就是滿面憂愁,即使笑,也是溢滿苦澀。
安言目光轉了轉,說道:“惠娘怎麼樣了?”
“哎,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也不說話。”說起惠娘,胖嬸眼眶瞬間就紅了,伸手抹了抹眼睛。
安言眸色一窒,柔聲說道:“我能去看看惠娘嗎,我和她年紀近些,和她說說話,興許她能夠想開些。”
聽到這話,胖嬸連忙點頭。如今她當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聽著安言的話,當真是猶如天籟一般。拉著安言,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一路疾步就往惠孃的房間而去了。安言快步跟上,眸光淡淡的落在了被胖嬸緊緊拉著的手上。胖嬸因為著急,力道沒有控制好,她的手被拉得有些疼了。雖然有些不適,但是安言卻是什麼也沒有說,面上神色也未曾動絲毫。
身後緊緊跟著的蘇三卻是目光一閃,很是心疼。但是即使如此,他也沒有出來阻止,他素來尊重小女人的決定。
進了惠孃的房間,一股濃重的中藥味傳來,安言差點被嗆到。實在是因為房間四處不通風,黑沉沉的,加上濃重的藥味,整個房間顯得格外的晦澀苦悶起來。安言目光穿過重重黑暗暮靄,落到床上,遠遠的只看到床上躺著一個女子。也僅僅只能感受到那裡有人躺著,卻是連絲毫的生氣也感覺不到。
安言低低一嘆,轉頭對胖嬸說道:“將窗戶都開啟吧。”
胖嬸一驚,為難說道:“我也是想的,只是惠娘不讓。”
安言眉梢一挑,卻是沒再說話,而是直接轉身走到窗戶邊,手用力一推,就將一扇窗戶給推開了。隨著窗戶的開啟,頓時縷縷溫暖的光線散落進來,隨著而來的還有那夾雜著點點冷意的凜冽寒風。隨著這股冷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