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側慕春寅嗤笑,“喲,齊小姐還敢提這事呢,我還以為你要繼續刷,刷出個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為止!”
齊湘臉上不見任何侷促,仍是笑得溫婉,“我也是今早才知道這事,昨夜裡我比樊小姐少一萬多的票數,我家小弟一時心急魯莽,僱人在凌晨刷了上去。我得知後十分震驚,立刻停止了這種荒謬的做法。”
她抬眸正色看向樊歆,容色磊落,“投票一事如果結局落敗,齊湘願賭服輸。”緩了緩,她臉上浮起真摯的歉意,再次向樊歆道:“樊小姐,這事給你造成的困擾我向你賠禮道歉,我保證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還望樊小姐原諒我家小弟的年幼無知。”
她目光懇切,坦坦蕩蕩認錯道歉,叫人不好意思抓著錯不放。樊歆躊躇了片刻,慕春寅在旁語音輕蔑的搶白:“你要真想賠禮道歉,那就去跟媒體說清楚吧。”
樊歆扯扯慕春寅的衣袖,“算了,不知者無罪,又不是她做的。”
靜默許久的溫淺出聲,“齊湘的確是今早才知情。”
見溫淺出面說話,樊歆更不願再得理不饒人,忙移開話題,嚮慕春寅道:“我餓了,咱們吃點東西吧。”
齊湘含笑看了樊歆一眼,似乎是感激,她拍拍手掌,服務員立刻魚貫而入,殷勤地送上招牌早點。
大大小小的餐碟擺滿一整桌,齊湘一面吃,一面以主人的身份向幾人介紹菜品特色——香島是九重的產業。
快吃完之時,樊歆起身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齊湘站起身,毫無豪門公主的架子,笑得端莊大方,“這洗手間有點遠,剛巧我也要去,樊小姐隨我來。”
兩個女人一前一後走了出去,雅間裡只剩神態各異的兩個男人。慕春寅慢悠悠夾了一個海棠糕,笑吟吟道:“恭喜溫總,收了齊湘這一員大將。”
溫淺淺淺抿了一口茶,“也恭喜慕總,樊歆出演女一號勝券在握。”
“不敢當,只要溫先生不要護短,別因為舊愛壞我盛唐的事就好了。”
溫淺神色平靜,“如果我想壞盛唐的事,早在慕總的人給蘇崇山吹耳邊風,提網選這個建議時,我就點破了。”
兩個男人的目光隔著茶几在空中遇上,一個清疏一個凌厲,氣場卻旗鼓相當。旋即慕春寅挑眉,饒有興趣地問:“哦,原來溫總知道?”
溫淺答所非問,“慕總一向足智多謀,善於做籠子讓人往裡跳,只怕這蘇崇山跳進了圈套還喜滋滋矇在鼓裡呢!”
慕春寅含笑的眸裡滿是隼利,“我突然發現,溫總並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樣……”後面的形容詞沒說出口,口氣一轉,“在此之前,我一直以為你只有一雙彈棉花的手。”
“彼此彼此,慕總也不像我想象中那樣,只有一張小白臉的顏。”
慕春寅笑意風流,眼風斜著向溫淺睥睨而去,“溫總這是在誇我顏值高嗎?當然,單輪顏值,你我的確不是一個檔次。”
溫淺提壺的手平穩如初,溫熱的香茗自細長壺口緩緩傾瀉,茶盞中一波瀲灩,清雅的普洱香溢滿一室。他從容道:“暫且不提顏值,就說慕總臉皮的厚度,溫某已望塵莫及。”
慕春寅冷哼,“我的臉皮跟溫總的花招比起來,實在算不了什麼!”
溫淺抬起頭來,眼眸裡沉凝著刻骨的冷靜,末了化為淡淡譏誚,“不敢在慕總面前班門弄斧!慕總當年一招瞞天過海可是厲害得很。”
慕春寅眯了眯眼,神色冷硬起來,不屑的目光一霎銳利,“溫總這話什麼意思?”
溫淺不答,只悠悠起身,“我也去下洗手間,失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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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廊頂端就是洗手間,裝修豪華的洗手間不僅潔淨如洗,還被香薰點得香氣襲人。
樊歆用完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