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帆等人一聽,俱都不自覺的抬頭看一眼斜伸數十丈以上的斷峰絕崖,果真如凌一釗所說,積滿冰雪的斷峰平崖上,就是“玉闕峪”了!
大傢俱都仰頭察看斷峰形勢,唯獨佟玉清和陸貞娘兩人,悄聲交談,並不時比劃一下手勢。
眾人抬頭打量間,只聽洞中的凌一釗,繼續刁鑽的朗聲說:“姓江的小輩,你不是要拜謁五位老人家有事請教嗎?你進來,大爺領著你前去……”
去字方自出口,陸貞娘閃身已到了洞口前,只見她一聲嬌叱,手指疾捻,兩縷銀絲閃電般射進洞內。
“蓬”的一聲,又是無數碎冰雪屑射出來!
但是,也就在碎冰狂飆噴射而出的同時,陸貞娘已飛身縱至洞口的右側,而洞內也傳出一聲淒厲驚心的狂怒慘嗥!
佟玉清一聽,立即脫口急呼道:“陸姊姊的‘銀絲烏金釘’射中了凌一釗的雙目……”
話未說完,洞中一道高大身影,飛舞看三股鋼叉,挾著“哇哇”怪叫,瘋狂的衝出洞來。
陸貞娘等人一見,知道是被射中雙目的凌一釗,只見他身材高大,一身皮衣,大約三十八九歲年紀,兩隻暴眼,時合時啟,咬牙切齒,神情十分淒厲,顯然到了暴怒如狂的程度。
“銅人判官”一見“飛叉”凌一釗縱出來,也不發話,大喝一聲,飛身迎去,手中數十斤重的獨腳大銅人,一式“泰山壓頂”,照準凌一釗的天靈砸去。
“飛叉”凌一釗雖然功力不俗,豈是“銅人判官”的敵手,何況他的雙目業已中了兩枚“銀絲烏金針”,痛入心肺。
只見金光一閃,噹的一聲金鐵交嗚,接著是一聲清脆響聲,“銅人判官”的獨腳大銅人,連叉帶人砸下去,凌一釗的鋼叉彎曲,腦漿四射,咚的一聲栽倒在雪地上。
江玉帆無暇多看,救人要緊,身形一閃,直撲洞內——
佟玉清一見,再度一聲關切矯呼:“當心洞裡還有人!”
也就在佟玉清嬌呼的同時,飛身撲進洞內的江玉帆,已發現那個白毛皮衣女子正蜷臥在雪地上。
但是,也就在江玉帆發現白毛皮衣女子的同時,兩柄藍光閃閃的飛刀,“嗖嗖”兩聲,分由雪洞的深處飛射出來——
江玉帆聽了佟玉清的嬌呼,頓時提高了警覺,這時一見飛刀射來,身形一閃,雙腕疾繞,順勢將兩柄飛力捏住。
急忙轉首一看,發現兩道黑影,正轉身向雪洞深處慌張奔去。
江玉帆身形不停,甩臂振腕,兩柄飛刀,閃電擲向兩道黑影的後背。
只見兩道藍光一閃而逝,接著傳來兩聲驚心慘叫,兩道黑影,兩手撲天,踉蹌數步,相繼栽倒。
擲過飛刀的江玉帆,業已飛身撲至蜷臥地上的白毛皮衣女子身前。
但是,他的身形尚未立穩,業已發現白毛皮衣女子抱在胸前的雙手指縫間,有一絲鮮紅的血漬。
江玉帆這一驚非同小可,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之嫌,急忙蹲身下去,伸臂將白毛皮衣女子攬抱起來,同時,脫口唸呼道:“表姊,你們快來!”
為了洞中狹小,不使多人進入的陸貞娘等人一聽,立即和韓筱莉、佟玉清三人急步進入洞內!
陸貞娘和佟玉清三人疾進中,發現白皮毛衣女子的抱胸雙手滲有血清,心知有異,立即蹲在她的身前察看。
佟玉清卻迫不及待的將白皮毛衣女子的面紗揭開,並將她的白毛皮帽向上拉了拉!
也就在皮帽上拉的同時,江玉帆,陸貞娘,以及佟玉清三人,幾乎是同時發出一聲驚呼!
“啊,是她!”
“啊,果然是‘紅飛狐’!”
“紅飛狐”三字方自出口,穿著一身白毛皮衣的“紅飛狐”已痛苦的呻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