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將心愛之人推上了絕路。
不過,想來之前霧黎還是相爺的人,這麼快轉為幫六郎出關,齊福大膽揣測:“所以,霧黎願意幫你,也是因為此事?”
“正是。”
記得與霧黎合力殺死李天狼時,他的神情,原來他對華雪同樣用情至深。
“等等!”齊福突然反應過來。
這麼一說,六郎是一步一步地引她入局,將她也算計在內了!
明明在良城相見時,就能開誠佈公的說明一切,明明可以早早與長姐相認,他卻遲遲不道出真相,讓她每日都活得擔驚受怕,不明不白的。
可惡至極!
“阿福,為何這樣看著我?”六郎還是第一次被齊福的眼神盯得發毛。
“你既然早就得知我的身份,為何不說?我算看出來了,你就是成心讓我傷心,讓我難過,你這個壞人!”說罷,齊福氣哼哼推開六郎,起身就走。
“阿福,你聽我說……”此時,六郎已是筋疲力盡,卻還是踉蹌起身,拉住欲走的齊福。
“不要,你走開!”齊福完全沒有發現六郎身體上異樣,還一門心思的要和他發脾氣。
“對,我就是不想讓你 回宮!”六郎索性不哄她了,要解開誤會,便要將真心話說給她聽。
“什麼,你做了錯事還敢如此理直氣壯的承認?你……”齊福真是要被他氣暈了。
“阿福,我不瞞你。我就是不想你 回宮!”六郎也在這件事情上做過很久的心裡鬥爭,“我怕宮中害你的奸人未除,你再有損傷;我怕自己身份暴露,再引來追兵,我怕……你我身份懸殊,恐難成姻緣。”
這段“狡辯”怎麼說得人臉紅心跳的?
齊福突然氣不下去了。看六郎說完這些,神情慌張的樣子,還有些好笑呢!
阿福不禁笑了起來。
這麼一笑,讓六郎摸不著頭腦:“笑什麼,我說的都是真得不能再真的真心話了。”生怕再說錯了什麼,欲言又止的神情,阿福從沒看見過他這副樣子,更好玩了!
阿福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突然不氣了。”
六郎不信:“說不氣,就不氣了?”這麼簡單就完了?
都說六郎睿智,可他不知,只他那最後的一點心思,足以上阿福心甘情願的被騙一輩子了。
第二日一早,阿福醒來時,見六郎還在睡著,也不急於叫醒,只自己起身了。
這會兒子,天明日朗,島上的空氣新鮮,仔細嗅去,有種初春的清新氣息。齊福打算在這小島上轉一轉,從上島後,還未仔細瞧過自己身處的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明明剛入春,這島上的氣候竟有盛夏的感覺,枝葉繁茂,花開草壯,倒有幾分田園氣息。與良城一江之隔,原來還有這麼一處好地方,宛若世外桃源。
沒有六郎那般技藝,阿福只摘了些野果 回來。 回來一瞧,六郎還在睡著。
阿福放下果子,蹲下身子,慢慢靠近六郎。此時,他緊閉眼睛,合上了炯炯有神的雙眸,望著他清瘦的臉頰,長長的睫毛,這兩年,六郎的樣貌幾乎沒有變化,還是她記憶深處的那個男子,只是愈發的瘦了。
不自覺的,想伸手描繪他的輪廓,只一觸碰,齊福心下一驚,這麼燙?
“六郎……”
六郎定是早就身有不適,是她沒有再意而已。
身在不知明的小島之上,兩人身上劃痕斑駁,多少都有些傷的,而之前六郎身上的箭傷更甚。本就箭傷未愈,又一路奔波趕到良城,加之被江水拍打,此時已是千瘡百孔,身心俱疲,這才發起熱來。
齊福心中擔憂,一急便撕了衣裙,跑到江邊浸水,再 回來為六郎冷敷,這般往返幾次,自己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