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挪了挪。
“道友,貧道廣成子有禮了。”那中年道人滿臉笑吟吟,朝著冥靈稍稍稽了一首,揮了揮道袍,緩緩降落在地面。
冥靈側身讓過這一禮,還沒說話,便聽見那滿臉忿然的老和尚陰冷的聲音如碧煙般傳入自己的耳畔:“修羅奼女,我與你修羅一族本無因果纏糾,但林風那小匹夫居然欺負到我頭上,強留我護法明王不說,還奪了我七芯天燈。今日,只要你乖乖交出天地玄黃旗,便不與你為難。否則,定叫你有來無回!”
“好一個叛教背宗的燃燈上古佛!”冥靈面色陰沉,也並沒有直接衝上去拼殺,反而冷笑一聲,朝廣成子道,“廣成子,你也是為這天地玄黃旗而來的吧。”
封神之前,燃燈道人便是闡教門下著名金仙。封神戰後,羨西方寂滅之法,背離闡教,投入西方阿彌陀佛教下,修蓮法大法,修為突進,臻至大羅金仙,兼有自趙公明手中得到的二十四顆定海珠,威鎮三界,哪個敢有不敬?
燃燈生平最恨之事,莫不是當面提及他背道歸佛,叛宗叛祖?此時,聽冥靈這麼一說,頓時氣得七竅生煙,三尸神暴跳。莫非此時廣成子意向不明,立場不定,有所顧忌,只怕早就衝上前來,拼個你死我活了。
且說廣成子聽了冥靈的問話,哈哈笑道:“聖女道行精深,自然知曉。”頓了一頓,又道,“自人間界,貧道便與北洲神王結下因果,五十年前,我門中徒孫又在東勝神洲被你玄宗弟子擊殺,這因果糾纏越見混雜。聖女也是玄宗之人,乃是上應劫數而生,要證大道,豈能不斬因果?”
冥靈冷哼一聲,不用言語,燃燈上古佛則一直靜候在旁,陰惻惻地冷笑著,也不知道在打著什麼算盤。
廣成子將兩個神色看在眼裡,又道:“貧道也不拐彎抹角,只要聖女能讓出奏之不齊的天地玄黃旗,口頭承諾,斷去你我二派之間的因果糾纏,貧道自然不會與聖女為難。至於這位燃燈佛祖,他不守約定,擅自前來我東勝神洲行兇,我道門中人,豈會袖手旁觀?”
“廣成子,你敢?!”燃燈佛祖橫眉一挑,頓時又驚又怒。
“有何不敢?”廣成子冷笑一聲,踏前一步,看了看冥靈的神色,似乎只待她一口應承,便要立即動手,滅了這西方禿驢。
“哼!”只聞冥靈冷哼一聲,沖天而起,凌空懸浮,沉聲喝道,“若說西方一教強取豪奪乃是無恥,你道門便更勝一籌,貪得無厭!”輕喝一聲,把手俯指廣成子,厲聲喝道,“廣成子,人間界一印之仇,我玄宗上上下下銘記再心。你不識天數,今日貿然與我為難,日後大劫來臨,定是在劫難逃!”
“哼,如此說來,聖女是不答應了!”廣成子雙眼一眯,再不理一側的燃燈,兩眼之中,寒光直射,彷彿要吃人的惡魔一般,駭人至極。
“若要動手,接下便是,哪來那麼多廢話!”冥靈冷哼一聲,再也不耐煩與這兩個繞圈子,蓮足憑空一跺,頭頂青光衝出,現出一方丈高的龍紋大鼎,攪動周遭靈氣,滴溜溜直轉。
“喝!不識好歹!”廣成子暴吼一聲,整個人飛渡到空中,長袖一揮,祭出一方玉印,迎風便漲,瞬間託到一畝三分大小,印底“番天”兩個古文篆字清晰可見。
但見這大印輕飄飄地蕩,朝著冥靈便是當頭砸下。
想那闡教十二金仙,昔日在封神一役中,受困於截教三宵娘娘的九曲黃河陣,被削了頂上三花,胸中五氣,千百年下來,修為一直停在原地,沒有一人突破至大羅金仙。此番在戰,若是這廣成子單憑一方龍紋大鼎,冥靈自然不懼。
反倒是一側恃機而動的燃燈,如今與自己乃是同級別的大羅金仙,雖然沒有斬去分身,但有二十四顆定海珠為護,厲害至極,不敢小覷。
但見冥靈把頭頂禹王神鼎一擎,迎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