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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鬼面的確有些能耐。再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得想個法子出去才是。

扶著青竹屋壁,她稍顯吃力地來到窗前,透過齊腰高的視窗,屋外的景緻一覽無餘。

由於前幾日的雨雪,地上、籬笆上、樹幹上滿是白皚皚的雪和晶瑩的霜凍,陽光一照,那耀眼的潔白凝透分外討喜。然而,這難得一見的美景非但沒有使涼瀾的心情好轉,反倒使她越發地鬱悶。溼滑的地面加上寒冷的天氣,這簡直是天不時、地不利,算上那不知來歷的鬼面,連人都是不和。如此一來,她該如何逃出這該死的鳥籠子?

顧自嘆口氣,她只得怏怏地轉身。怎料被點了穴的身子疲軟無力至此,竟直直地朝側邊倒去。眼看著額頭就要磕到粗糙的桌沿,涼瀾也就認命地閉上眼,準備接受慘烈的打擊。然而,等待她的並非想象中的天旋地轉,而是一個帶有淡淡清香的懷抱。

“你……你是?”

睜開眼,涼瀾忍不住細細打量面前的“救命恩人”。他戴著和鬼面類似的面具,青面獠牙,煞是恐怖,只是此人的身材較之鬼面明顯嬌小許多,看上去自然沒了那份渾然天成地霸道氣勢。再往下看,他一身的暗紅衣裳簡單、樸實,不似鬼面,衣著鮮亮,,惹人眼球;將目光移到他灰黑的長靴之上,從鞋面的雪水不難看出,他出現在這裡之前絕對趕了不少的路。他千里迢迢來到這鳥不生蛋的鬼地方,不知有何目的。

“行動不方便就別到處亂走,麻煩的女人。”

眼前的人開了口,涼瀾才驚覺他,不,應該是她原來是個女子。聽嗓音,還是個年輕女子吧。

“多謝姑娘。不過,姑娘在此出現,不知所謂何事?”如果涼瀾沒料錯,她應該是鬼面的手下,這點,單從衣著就可見一斑。

那女子瞟了涼瀾一眼,眸子裡透露出些許厭惡。她側過頭,沒有絲毫溫度地回答:“我奉尊主之命來這裡照顧你。”

“尊主?”涼瀾先是一愣,但很快便反應過來,“你是說那身穿紅衣的鬼面男子?你……”

未待涼瀾將話講完,一把鋒利的短刀便架上了她的脖子,寒光閃閃,頗為嚇人。“膽敢冒犯尊主者死!”

涼瀾倒是依然鎮定,抬手將短刀輕輕移開,隨即莞爾一笑,“是我疏忽了,往後必定注意。”

“你最好說到做到,否則,休怪我不客氣。”那女子也沒有再追究,收起短刀退至一邊。

“姑娘,如此看來,我們是要一同相處好些日子了。既然要住在同一屋簷下,那豈有不知道彼此名諱的道理?小女子水藍,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你不必知道。”簡短的幾個字,各個擲地有聲。涼瀾簡直要懷疑她是不是和北堂爵拜了把子,要不,這語氣怎能如此相近。

“那怎麼行,難道你要我買次叫你都用喂、那啥或者一天到晚姑娘、姑娘的?”

“反正這裡只有你我二人,隨便你想叫我什麼。”

涼瀾在桌前竹凳上坐下,用手掌支起耷拉的腦袋,表情萬般無奈。和這樣的“冰山美人”交流還真是費勁,鬼面派這樣的手下來果然是聰明之舉。不過那鬼面為什麼突然找人來看守自己?半月下來,每天都是由他親自將食物送到竹屋,他會忽然這麼做,難道……

“你們尊主已經離開了?”

“那是自然,尊主胸懷大志,豈能與你這種閒人日日窩在山林之中。”鬼面女的話語中透著惱怒。

在涼瀾看來,她是因為被髮配邊疆而心中抑鬱,但同情之餘,涼瀾還是不忘探聽情報。“這麼說來,有什麼大事發生?”

“這與你何干?!”鬼面女驚覺自己多言了,言辭間顯出方才沒有的慌亂。

“啊,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最近在這兒悶得慌,想聽些江湖趣事排解排解無聊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