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眼也好,說她拿得起放不下也罷,總之,她現在根本不想見到他,一點也不想。
“北堂教主,下午你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們這就離開,不會再做逗留。”說完,涼瀾轉身欲走。
“等等——”情急之下,北堂爵一把拉住涼瀾,再一用力,將她扯至懷中。
“你這是做什麼?!”涼瀾氣極,掌間運氣,作勢便要往北堂爵小腹劈去。但擊中前一刻,她卻又恨恨地收了勁道,只是用力將北堂爵推開了事。到現在自己竟還想著他的安危?!對此,涼瀾不願承認。她只是不想錯傷無辜罷了……除卻感情……北堂爵也算是無辜的吧……
見涼瀾不忍心對自己下手,北堂爵心裡可是春光燦爛,暖風習習,這樣的表現不正是隨心所說的那樣嗎?涼兒對他並非無意,她心裡也有他啊!可是,她眼裡猶疑、痛苦的神色又令他揪心地疼。若不是自己自作聰明,又怎會這般傷了她的心;若不是自己膽小退縮,又怎會……但那些已經不重要了,既然知道涼兒心裡也有自己的位置,那他還猶豫什麼?他要把她牢牢地攬在身邊,一生,一世!
“我有話要對你說!”北堂爵幾乎是用喊的,而這一喊倒是喚回了旁人的神智。
“樓主都說沒什麼好談的,你要我們離開,我們也照做了,現在還想怎樣?!”對於北堂爵的作為,飛花越想越氣。小瀾可是不要命地趕過來的,到頭卻得到了什麼?忘恩負義的東西!哼!
“不要說了。”涼瀾止住像被踩了尾巴在那兒嗷嗷亂吠的飛花,別過臉不去看北堂爵,“走吧,既然我們在這兒也是添亂,還是連夜早些下山比較好,省得惹人嫌。”即便戴著面具,周遭的人也能輕易感覺到涼瀾身上散發出凜冽寒氣,近身三尺,恐怕有被凍成冰塊的危險吧。
可是總有人感覺遲鈍,不怕死地提醒道:“隨心還沒回來呢!”不用問,這自然是飛花。
涼瀾剛想邁開的步子硬是停下,瞬間,氣氛降到了冰點。
北堂爵眼珠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
“你們不用等了。隨心閣主正在鄙教做客。”不要說他陰險,只是形勢所逼,不得不出此招。而且隨心會到天蜀教說那番話,也是為了自己能和涼兒解釋清楚,現在稍稍用用他的名頭,不算過錯吧。
都說愛情會讓人變成傻瓜,可咱北堂教主非但沒有失去理智,反倒是更為圓滑了。果然是一千種人便有一千種愛,為了抓牢自己的親親愛人,他北堂爵可是豁出去了。
涼瀾寒著臉,雙眼瞪得老大。倘若眼神可以殺人,那北堂爵現在必定被大卸八塊了。
“有膽跟我來嗎?只要你跟我走,我立刻放了隨心。”
“好,我跟你走。”涼瀾想都沒想,馬上點頭答應。北堂爵看在眼裡,又想起隨心所說兩人青梅竹馬的關係,胃裡泛酸,竟有將隨心除之而後快的衝動。
“我也去!”(“我也去!”)飛花和季如風異口同聲,眼裡的擔憂一覽無餘。
“他們的事,你們湊什麼熱鬧。”天傷老人“啪啪”兩下,點了二人的穴位,再轉身對涼瀾與北堂爵說道:“這幾個我會看著,你們愛去多久去多久。還有,隨心回來了我也不會讓他去打擾的。去吧,快去吧。”揮揮手,老頭露出曖昧不明的笑容。
這一笑看得涼瀾一驚,北堂爵則回一感激的眼神,拉上涼瀾飛一般離開。
“涼兒……”
“……”
“涼兒,下午是我的錯,原諒我好嗎?”
“……”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才會趕來,我不該把你趕走。可是這次情勢非常,冥教可能已經不是熊鐵山做主了。範姚,或者叫範離你也遇到過。我懷疑這次挑起事端的人就是他。他的陰狠遠超出一般人的想象,我不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