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地說:“都說天傷老人率性而為,如今看來也並非盡是如此。”
“你又看出什麼了?”飛花越來越好奇,隨心這廝到底是打哪兒冒出來地異類,能夠輕易看透人心,這簡直堪稱非人。
不理會飛花看怪物的眼神,隨心只是笑笑,而後淡淡回答:“大巧若拙,大辯若訥。”
“這都是什麼啊。”每次到最關鍵的地方都文縐縐的,要知道飛花地軟肋便在此,隨心果然事諳熟“玩弄”人心之道。
飛花愁眉苦臉地趴在桌角,視線又回到了擂臺之上。
此時易千秋已經節節敗退,不出意外,今屆地武林第一又會被天傷老人收入囊中。只見老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躍至易千秋跟前翻手一掌,正中其前胸。易千秋連退十數步,直至臺邊才穩住身子,但一口鮮血還是由口中湧出,盡染衣襟。
“天傷老人果然名不虛傳,易某今日受教了。”易千秋拱手。這下不單是涼瀾疑惑不解,就是北堂爵也意外不已。易千秋竟然這麼輕易就認輸,這反而更加令人生疑。
季如風自動遮蔽掉尋梅的大呼小叫,似乎陷入沉思。任義眉頭微皺,神色肅穆。隨心卻依舊搖扇正坐,絲毫看不出他腦中所想為何。
“易千秋究竟在盤算什麼,如果他的目標不是武林第一那又會是什麼?”將前額散亂地秀髮撥至耳後,涼瀾輕聲自語。
“此時靜觀其變便是最好地應對辦法。”握住涼瀾的手,北堂爵在她耳邊低語。
本來涼瀾是很排斥這種親暱舉動的,飛花也經常對她勾肩搭背,換來地都是白眼和拳腳,奇怪的是,北堂爵的接近卻並不令她厭煩相反這種近距離地接觸帶給她一種心安地感覺。多少年了,即便是像大哥哥一樣地訊也沒有這種神奇的魔力。想到這裡,涼瀾有些詫異,甩甩頭,她決定不再深究這樣難懂地問題。
“最後地結果終於出來了。”趙燁成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擂臺之上,他的左右手邊分別站著易千秋和天傷老人。“易掌門和天傷前輩的武藝果然出神入化,令我們大開眼界。同時,如在座各位所見,天傷前輩技高一籌,乃當之無愧的武林第一。”
“好!”……臺下叫好聲一片,看來天傷老人地奪魁是眾望所歸。就連任義而後熊鐵山也沒有任何異議。
“趙莊主,那令千金的婚事到底做何決定啊!”一片歡呼聲中不知何人突兀地叫道。
這一聲嚷立刻引得附和聲如潮水般襲來,趙燁成聽了,那老臉是一陣紅一陣青。
“眾位……眾位請靜一靜……靜一靜聽老夫說……”過了好一會兒,議論聲才漸漸小了下去。“老夫經過慎重考慮,決定將小女許配給……”
“不好啦——不好啦,莊主……”趙燁成話未說完,一個管家樣的人便跌跌撞撞地衝進比武場內。“莊主,不好啦,小姐她被人擄走了!”
“什麼?馬管家你說清楚,雪兒她怎麼了?”趙燁成上前扶住跑得氣喘吁吁的馬總管,緊張的問道。在場眾人也將目光集中在兩人身上,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莊主,方才在莊裡闖入一蒙面人,他用聲東擊西之法調開護衛,把小姐擄走了!”
“有人膽敢光天化日之下到我浮萍山莊在搶人!”趙燁成手掌一揮,擂臺邊的石柱攔腰而斷,引得吸氣聲一片。“來人有什麼特徵,武師是否已經追去?”此時趙燁成的言語間透出不可置疑的威嚴。不愧為一莊之主,慌而不亂。
“稟莊主,老奴已經命人追蹤,至於那人的特徵……”馬管家顯出些許遲疑。
“講!”即使相距甚遠,涼瀾也感覺到了趙燁成身上散發的陣陣怒意。趙雪伊果然是他的軟肋,為了這個女兒,他怕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是,那人身手極快,老奴只看到黑影一閃而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