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卻見,溫涼那個挫貨抱著刀刀已經爬到了天樞院的飛行獸白翎瑞鳥背上。
那是一隻蓬鬆柔軟的大白鳥,像是一隻碩大的絨絨毛團,夜風一吹,絨毛顫顫,一看就很溫暖。
刀刀在鳥背上對她歡快招手:“快來,這隻鳥毛毛很舒服,跟金寶差不多!”
林果:“……”
我是不是跟你們八字都不合?
白鳥拍拍翅膀,眨眼間,平穩地掠過雲層,飛到半空。
鳥背上的一行人各懷心思。
沈湜坐在最前面,長劍放在膝上,閉目打坐。
夜風冷然,白鳥從霧狀的雲層中穿過,沈湜的衣袂飄揚在風裡,還真有幾分遺世獨立的意味。
蓮小呆姐弟坐在中間。
蓮八兩正在悄悄教訓自家師姐:“小呆,你是不是傻?為什麼要帶著那隻行屍,你沒看到小師叔多不高興?”
“啊!小師叔不高興?!”
“……瞎了你算了!”
“不應該吧。小師叔雖然面冷,但人還是挺好的。田木也不是壞妖,小師叔不應該生氣啊。”
“哼,你是忘了林果了吧?你難道不知道小師叔那些年殺的妖都能填滿蓮齋的蓮池了!”
“……那怎麼辦?小師叔不會殺了田木吧?”
“我們倆又不是吃白飯的!先看著吧,等會兒萬一小師叔發脾氣,我們就一腳一隻,把他們踹下去。”
林果溫涼坐最後面。
刀刀不喜歡這個位置,她喜歡vip座位——白鳥腦袋上。
被林果硬拉了回來。
你坐那裡,萬一形勢不對,我們怎麼跑路?
林果往溫涼身後躲,小聲道:“八哥,救我!”
溫涼一隻手將她拎回來,“坐好。”
他手一放下,林果立刻又朝溫涼背後躲,“八哥罩我!前面那個劍修很兇,之前差點殺了我,八哥罩著我啊!”
溫涼眯起眼睛朝沈湜望過去,挑著眉毛,“怕個錘子!你連神龍獄裡的蜃魔都不怕,還怕他?”
林果用溫涼的身體將自己藏得嚴嚴的,一肚子苦水。
“你不知道,這人最討厭妖怪,一言不合就想用劍把人戳成篩子。我是個好妖,不能隨便殺人,八哥一定要罩著我啊!”
溫涼難得的感受了一番林果的小鳥依人,抬著下巴,勉為其難,“行吧,那你就好好跟著我吧。”
白鳥在夜空飛了大半個時辰,沈湜從前面站起身,把劍插回背後,抬腳朝後面走來。
從他臉上看不出什麼異常,腳步堅定沉穩。
蓮八兩:“……”來了!
林果:“……”來了!!
沈湜走到溫涼麵前停下來,溫涼嘴裡叼著一小根絨絨的白羽毛,斜著眼睛看他,一身江湖痞氣。
林果坐在溫涼背後,做出已經熟睡的樣子。
“兩位,是神諭天都的人?”沈湜開口。
溫涼依然痞子樣,嘴角勾著嘲弄笑意,“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不知兩位,此行帝都,有何要事?”
“的確有要事,但不能跟你說。”溫涼笑得更燦爛。
沈湜在溫涼麵前盤腿坐了下來。
林果受了驚:“……”
什麼鬼?還擺出一副促膝長談的樣子!
蓮八兩拉著蓮小呆也坐了過來,“長路漫漫,大家一起聊聊,打發下時光也好。”
林果忍不住瞟了他一眼。
蓮八兩已經長成了青松一般挺拔俊朗的少年了,還把自家師姐擋在身後,有責任,又有擔當。
這才是少年成長的正常套路嘛!(未完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