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調什麼的一應齊全,便連環境也很是清幽,一扭頭,便可以看到窗外的湖泊,住在這裡,視野開闊,心情好,對病情自然也有不小的助益。
雲喬知道這裡,她曾經陪同領導來這裡探望病人,聽說這樣的病房每天光床位費就要數百元,幾乎算得上這間醫院最貴的了,只是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會住進來。
牆壁上掛著一個電子鐘,雲喬凝神細看,7月29日,她想了想,自己離婚那天是6月17日,輕輕嘆了口氣,看來自己真的是生病了,竟然昏迷了一個多月。
不過,她很快振作起來,只一個多月而矣,也不算太久,現在只要弄清楚,自己到底是生了什麼病,她可不相信衛衛所說的話,是因為被歹徒搶劫,她記得清清楚楚,自己明明是躺在家裡的床上,並沒有出過門,好好的怎麼會撞到頭?
床邊有一個尋呼鈴,很近,只要伸手就能夠著。
雲喬猶豫了一下,輕輕摁了那鈴一下。
很快,病房的門便被推開了,一個圓圓臉帶著滿臉微笑的護士走了進來:“您醒了,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到底是高階單間啊,瞧人家這態度,這微笑,比起以前生病住院時護士那張撲克臉來,真是天差地別啊。
雲喬心裡小小地感慨了一下,也微笑著問道:“我想問一下,我生的什麼病啊,估計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這都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幫她請假。主任那個老色狼,又該找藉口和她套近乎了。
“出院?”護士訝然道:“你昨天才進來,怎麼就想著出院了?你這傷還是挺嚴重的呢,需要多觀察幾天,防止有後遺症。”
“昨天才進來?”雲喬臉上的微笑僵住了。
這不可能啊,難道是日曆出錯了?
“今天不是7月29日嗎?”
護士看了看牆上的時鐘,點頭道:“是啊,29日沒錯。”
不對啊,雲喬覺得更迷糊了,她昨天才進來,那就是7月28日了,可是自己記得最後一次有意識是6月17日啊,這中間怎麼會差這麼多呢?
護士看她眉頭緊皺,一副苦惱的樣子,便笑著安慰她道:“你傷到了頭,有輕微的腦震盪,現在記憶力減退是正常的,過一段時間便會慢慢恢復了,不用著急。”
傷到了頭,腦震盪,記憶力減退?
雲喬也有點迷糊了,難道是因為這樣,所以中間有段時間的事情自己不記得了?
想到也曾經在報紙上看到過,有的病人傷到了頭,會把心裡不想記起的事忘起,難道自己也屬於這種情況?
這樣想著,心裡似乎有了點安慰。
她朝那護士笑了笑,示意自己明白了。
那護士也朝她笑了笑,道:“藥快滴完了,還有一組藥,你稍等一下,我去拿來。”
正說著,見到病房外一個護士走過,她忙喊了一聲,道:“徐姐,幫個忙,9號床趙沐蔓還有一組藥,你順便幫我帶過來吧。”
趙沐蔓?
雲喬忙道:“哎,護士你弄錯了吧,我不叫趙沐蔓。”
“不是?”那護士訝然,拿起病床前的號牌,道:“9號床,趙沐蔓,軟組織挫傷,輕微腦震盪,7月28日晚入院,沒錯啊?”
雲喬好笑道:“怎麼沒錯,我自己叫什麼我還會不知道嗎?我不是趙沐蔓,我是。。。。。。”
雲喬的話嘎然而止,她怔在那裡,臉色鐵青,隨即轉為慘白。
正在護士擔心她是不是病勢發作,準備上前來詢問時,雲喬突然一把掀開身上的被子,也不去管手上的針管,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衝進了衛生間。
“哎,你怎麼了?”護士大驚,急忙跟了進去。
梳妝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