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該不會都被賞金獵人給宰了吧!”
“少烏鴉嘴了,我還託他們幫我把ㄨㄨ的OOOO酒帶來哩!”
楊顛峰抹去了額角的汗珠,換了把十字鎬,開啟了下一陣連續數十下的連敲。
像這樣一直反覆著**勞動是很無聊的,因為楊顛峰並不太感到疲累──總之,因為他是個“烏德薩”──閒下來的腦力便很難打發。所以呢,楊顛峰想出了一個打發腦力的辦法──發光。
發光?是的。經過幾次嘗試,楊顛峰發覺雖然現在他的烏德薩能力受到抑制,手卻依然很容易發出光來,就像變成烏德薩的當天晚上躺在家裡床上試的那樣;甚至會隨著意識的控制,發出不同顏色的光。
不但手能發光,其他的部位也會,集中精神讓自己的手指輪流發出不同顏色的光是很有趣,而且算是有點挑戰性的事,讓少年樂此不疲。當然,有人接近的時候就檢點些。
捱到下班,天色已經昏黃了,心念一動撥著手指算算,來到這葛里布林特王國,到今天為止剛好是一個月。回途中繞到市場去,一如往常地,也剛下班的杜黎娜正提著菜藍在市場入口處等他。
“楊顛峰!”她揮著手叫道:“今天想吃什麼?”
“楊顛峰!”附近的幾個小孩從二樓探出頭,學著她揮手喊著:“今天想吃什麼!”這是村中僅有的、學會一句中文的人。
杜黎娜對孩子們的笑罵和買菜的瑣事姑且略過。倆人──俱笨手笨腳地──弄好了兩人半份量的晚餐吃飽之後,姿荷妲就來了。
“晚安!”她在門外用村裡的方言打招呼道。
“晚安!”楊顛峰和杜黎娜也照慣例擺姿勢回禮。
不過今天和往常有一點不太一樣之處,那就是姿荷妲只幫他們複習了之前教過的基本句型和新的幾個信手拈來的單字詞。少女祭司有點尷尬地說:“其實……我之前準備的教材,已經教完了,我沒有想到兩位會學得這麼快。”
顛峰無所謂的應了一聲。
“哦!”杜黎娜失望地應了一聲,直覺地說道:“姿荷妲姊姊,你以後晚上不來教我們了嗎?”
“杜黎娜。”楊顛峰沒有再多說什麼。
“不是我不願意過來。”姿荷妲抱歉地笑著說:“接下來是應用的部分,想要學好的話,還不如多找幾個人閒聊或看電視比較快。單只是背字詞,不會有什麼進步的。啊!這當然是指一般而言,二位都不打算在此地久留,所以這樣的程度也很夠了。”
女孩滿臉失望地偷瞧了楊顛峰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少年岔開話題道:“你說準備好的教材?祭司小姐,你想要當老師?”
姿荷妲的神情飄過一絲寂寞,不知道是因為這個話題還是稱謂,隨即展顏笑道:“是啊!我想要當老師。我覺得在學習上多花一秒鐘就是多浪費一秒鐘的人生;而一個好老師可以大幅縮短學生花在學習上的時間,所以老師是個神聖的職業。”
“真了不起的想法!”楊顛峰讚歎道:“我的老師都有這種自覺就好了!”
三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彼此沈默了一陣。姿荷妲的眼神有些緊張,楊顛峰正想講幾句話方便她藉機告辭,少女卻望著水桶裡還沒清洗的晚餐碗盤,隨口問道:“啊!你們今天晚餐吃什麼?”
“羅比烏菜和塔齊拉肉。”杜黎娜順理成章地回答道。這是村人都會吃的最普通的晚餐之一,姿荷妲卻又問了一句:“嗯,我是說……怎麼煮的?”
“怎麼煮,就把水和東西放進鍋裡,然後煮開啊!”楊顛峰說。
“呀!”姿荷妲尖叫了一聲:“羅比烏菜這樣煮會煮爛,把養分都煮光的,而且又不好吃。昨天呢?你們吃什麼?”
她又問了幾道菜這兩人的“吃法”,抱怨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