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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點點。

東京人的性子之急也讓我吃驚,上下班時刻的臺北車站雖然也不差,但人潮流動的速度還是比這裡緩得多。也因此,雖然捷運車廂內預料中的過度擁擠,照樣帶給人沉重的壓力,可是擠上車的我還是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出了涉谷車站,我並不急著撥電話給姑姑,而當然是先興沖沖地尋找唱片行。對了,這裡可不就是《辣妹當家》主角壽蘭的地盤嗎?許多景物都讓我不由得有種熟悉的感覺呢!日本漫畫家畫場景時都拿照片來描的事果然是真的!順利地買到了伊東華的告別單曲唱片之後﹝真遺憾不是中文版���一氐匠嫡靖�黴麼蛄說緇啊�

仔細想想,姑姑可是個有錢人,該不會派本多家那種超長豪華大禮車來接我吧!正當我在譏笑自己的蠢想法時,一輛“的確沒那麼誇張,但也夠誇張了”的大禮車居然真的在我面前停了下來。

可是我並沒有多望那巨大的房車幾眼,因為車上下來的女孩在那一瞬間便吸引住我所有的注意力。

她大約十二歲,典型的東方人,典型的東方眼睛、鼻子、耳朵、嘴巴。髮型也是很普通的平板燙,這些都組合起來,美則美矣,卻絕不是那種令人雙眼一亮的美──當然更不是杜黎娜的原形那種讓人忍不住想好好呵護的可愛。我問了自己好幾遍,她哪一點讓我不由得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然而卻得不到任何夠理性的答案。

只得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答案──空氣。對,我覺得她身邊的空氣和別人不一樣。就像東京人和臺北人和北京人身邊的空氣都不太一樣,她身邊的空氣簡直是外星人的程度。也不對,我認識的外星人身邊都沒有這麼異樣的空氣,也許是因為我見過的外星人還不夠多?

“楊顛峰先生嗎?”開口便是字正腔圓的中文。確認我點頭之後,女孩說道:“是郭女士派我來接你的。”

她的視線移到我身邊的大行李上,只說了兩個字:“司機。”司機就手腳俐落地下了車,為我把行李搬進車後的行李箱中。有些發呆的我還來不及幫司機一把,就跟著她上了車。

車子發動之後,我定了定神,忍不住開口道:“貴姓大名?”

“我叫於佳衛。”名字也很奇怪。

奇怪──對了,不像是女孩子的名字,我忍不住又問道:“對不起,請問,你是男孩?”“是女孩。”她卻絲毫見怪不怪似地說:“別介意,很多人這樣問。”

雖然她完全沒有介意的表情,我卻不能不解釋道:“我絕不是因為你看起來不像女孩子才問,實在是名字不像女孩子,你知道現在的世局太亂了。”

可是我直覺地認為她並沒有接受我的解釋。其實連我自己都忍不住想,如果伊東華對我說她叫於佳衛,我真的有可能會懷疑她是男孩嗎?那眼前的女孩兒又是哪一點像男孩,讓我忍不住這麼問?搞不懂的事越來越多。

才剛這麼想,搞不懂的事又多了一件──她的視線只是不禁意地掃過我的口袋,靜藏在我口袋裡的多多居然打了個寒顫。

為了避免自己受到車內越來越濃厚的異質感影響,我故作輕鬆狀地開啟手提袋拿出唱片說:“其實我剛剛下捷運沒有立刻打電話,先跑去買了這個。”

於佳衛僵硬地笑了笑,語帶抱歉地說:“我沒有在聽日本流行歌,所以也不認識什麼日本歌手。”

“她不是日本歌手,是臺灣歌手到日本出唱片,不過當然你還是不認識囉!”我努力地找著話題:“有些臺灣歌手到日本尋求發展的,比方說黑色餅乾啦!也有日本歌手來臺灣求發展的……”

“黑色餅乾。”女孩複述了一遍。

我再也說不下去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我想了一下──對了,她顯然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我也不介意這點,可是,可是她卻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