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靠進了厲澤陽的懷裡。
手中的酒杯被厲澤陽拿過,喝的有些微暈的大腦,慢慢的閉上雙眼。
雙手垂放在兩邊,從回到房間一句話都沒有說,此時,那壓抑在心底的情緒,似乎只有在厲澤陽的懷裡才能夠發洩的出來。
“陽,他死了!”
很淡的聲音,從口中吐出來,愚人似乎是在跟自己說,他死了。
其實不過是一個人死了。
已經催眠了自己整整一個下午了,告訴自己只是一個人死了,一個自不量力挑戰高階的人死了,與自己何干,她也可以瀟灑的,真的可以的。
可是,她不能……
死的人是擎宇的爸爸……
更是……
更是……
心更加的揪緊了,臉上的表情閃過一抹痛苦,眼眶竟然有些酸澀……
“女人,你難過是嗎?”
收緊了自己的懷抱,頭抵在愚人的頭頂,對著愚人輕輕的暱喃著,聲音裡有著聽不真切的情緒,愚人在聽到厲澤陽的聲音時,輕輕的搖搖頭,然後平靜的說道:“沒有!”
不知道究竟是在對自己說沒有,還是真的沒有……
“對不起!是因為我,他才死的!”
厲澤陽轉過愚人的臉,捧著愚人那張並非傾國傾城的臉,看著愚人閉著眼睛的臉頰,在愚人的額頭落下一個吻,低沉的聲音,輕訴著。
“與你無關!”
愚人睜開雙眼,看著厲澤陽眼裡的那抹掙扎。
他的掙扎,她知道。
眼前的這個男人,為自己一步步的退讓她心裡都知道。
為了自己的堅持,為了這五年裡,自以為的性格,她造成的傷害她都知道。
她也知道,他之所以跳過自己直接去挑戰高階,無非是因為想要更加努力的站在自己的身邊,因為他知道只要挑戰了高階,然後才能夠借用組織給的力量,以最強的姿態站在她的身邊。
即使他在她的面前低頭,他依然想以一個男人的身份來保護自己的女人……
他愛自己,無庸置疑……
以前,一直想要逃避的問題,這一次,似乎都已經直接的面對著。
她值得嗎?
她再次的問著這個問題,以前,她問過厲澤陽,卻知道他會給自己一個值得的答案,她是有自信的。
可是,她的自以為的自信裡,最後,還是讓司徒龍浩死了,而所謂的自信,也徹底的被摧毀。
這一次,在心裡問自己,她是真的在懷疑,這樣的自己,真的值得他愛嗎?
她總是以為,全世界的人都錯了,只有自己沒有錯,可是,真的只有自己沒有錯嗎?
還是隻有自己錯了……
慢慢的推開厲澤陽,往後退了一步,愚人突然間發現,不是別人配不配上自己的問題,而是她,究竟配不配得上別人。
眼前的這個男人,自己配的上嗎?
她真的配的上嗎?
“女人!”
厲澤陽沒有給愚人後退的機會,一把握住愚人的手腕,用力的一扯,把愚人給扯回自己的懷裡,然後用力的摟住愚人的腰,大手扣緊,一手捏著愚人的下額,然後看著愚人那張掙扎著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女人,你這是在給我答案嗎?你準備離開我嗎?不要我了嗎?你當真心裡沒有一點我的位置嗎?一點也沒有嗎?告訴我!”
厲澤陽的聲音裡滿是痛楚,問著愚人,剛剛愚人後退的動作,深深的傷到了厲澤陽。
愚人看著厲澤陽,看著厲澤陽的目光,那裡面的受傷,如大海一般的淹沒著她。
沒有嗎?
沒有嗎?
如果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