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逛逛的,哪怕是明知道自己贏不了呢,但是去踢踢球總是好的。
世界盃在球員心中的地位,畢竟是不一樣。俱樂部比賽踢得再多,再好,和世界盃比起來,也總是會讓人覺得,比世界盃的意義要差一些。說到底,俱樂部比賽是為了錢在踢的,而世界盃比賽則是為了國家榮譽在踢,出發點不同,意義上就不一樣了。
足球球員——包括趙亞寧在內——大部分讀書都不是很多。他們心裡,善惡都是很樸素的。他們賺錢多,但是畢竟錢不是一切,他們更希望的,是得到所有人的尊重。而為國出力,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最為值得推崇的一種jīng神。
趙亞寧自然也是希望有這樣的機會的。被一隻俱樂部的球迷崇拜,又哪裡有被一個國家的球迷喜愛而令人自豪?
可是攤上了這麼個蠢貨足協,那又有什麼辦法呢?別的足協蠢,也最多是辦事不力。中國足協,這根本就是在自毀長城。
“首先,你最好弄明白了,人家不是衝著你,所以,你也沒有必要那麼大火氣。”張元開口勸道,“其次,足協這次做事雖然有些過分,但是他畢竟是上級領導部門,你翅膀硬了,可以不搭理他,但是你要是還想合作,讓他給你幹活,那你就不能太招惹他了。而且,他們對你一直沒有得罪,你就是養了一條狗,他衝你搖尾巴了,你也不能非打即罵啊。別拿退隊作威脅,一個是沒有什麼威懾力,再說了,跟他們魚死網破,他們不配。”
張元的話,讓趙亞寧軟了下來。確實,足協對他還是不錯的。伸手不打笑臉人,趙亞寧自問自己不是流氓,什麼人都是一頓耳光抽臉,可不是他的做事風格。
而張元說的也沒有錯,他說退隊,實際上就是威脅。但是正如張元說的,退隊動靜太大,和這幫人魚死網破,太不划算了。
“那我該怎麼做?”
“我去對外界說,就說你受傷了。”
張元的話,讓趙亞寧搖了搖頭,“誰信啊?比賽我踢了,遊行我參加了,後面的紀念賽,斯蒂芬的生rì,維埃拉的婚禮,甚至摩納哥的使館落成,我都去了,玩也玩了,樂也樂了,到快比賽了,說有傷在身,還這麼折騰啊?”
“你說了,有人敢不信麼?”張元反問道,“他們總不能真的派人來驗傷。就算真來了,你硬說自己疼,他們還敢不信?你要是嚷著去外國檢查去,麻煩的就是他們了。一週以後就比賽,他們可不敢拿自己的烏紗帽開玩笑。而且你非得說是比賽傷了的麼?你就說回國之後受的傷,誰能說什麼?”
“那圖個什麼呢?”
“你對媒體,表示一下你支援大頭,然後你就裝病,他們就明白了。”張元說道,“下一場比賽還有一週,他們能夠反應的過來。而就算他們反應不過來,你還可以堅持帶傷上場比賽嘛……鬥爭方法靈活一點,讓他們坐蠟去。”
“這也算是球霸的技能了吧?”趙亞寧反問道。
“當然,還是大號的球霸。”張元點點頭,“至少咱們國內,還沒過出過敢和足協這麼叫板的球員呢。”
“那就讓我來吧。做這個第一個,也沒有什麼不好的。”趙亞寧點點頭,認真的考慮了一下才說話,“球霸就球霸了。太溫順了,他們還真以為我就是他們養的狗,讓幹什麼幹什麼了。這些傢伙,就缺個惡霸收拾他們一頓!”
很快,國家隊訓練基地裡,傳來了訊息:趙亞寧在訓練時,不慎被防守球員剷傷了。
“我不會透露剷傷我的球員的名字的,我不能給我的隊友們製造壓力。”在面對媒體採訪的時候,趙亞寧的態度非常的堅決,“比賽在即,我說不定不能上場了,我不能夠再讓他們發揮不好。這是中國足球的第一次有可能打進亞洲之外的世界盃決賽圈,他們揹負的是全國球迷的希望,是足協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