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一步,將奕輕宸護在身後,像極了一隻炸毛的小母雞。
眾人的嘴角忍不住都蓄了笑。
見楚喬那護著丈夫的模樣,心裡對她的喜愛不由得又多了幾分。
奕長郡自然也是高興的,外孫媳婦這麼維護自己的外孫,他做夢都能笑醒。
“這一柺杖是讓你記住,以後一定要護好老婆,咱們奕家的男人其他的都是次要,但是一定要愛護自己的女人,保護好自己的女人,不能讓她受半點兒委屈!明白了嗎?”
“明白了外公。”
奕少軒在一旁幸災樂禍地偷笑,奕長郡揮著柺杖便敲上了他的腿。
“嗷——”奕少軒不解,“爺爺你打我幹嘛,嫂子又不是我欺負的!”
“保護不好自己的嫂子,表哥捱打你還偷笑,你是不是覺得我打你打少了?”
奕少軒“……”躺著也能中槍。
“剛才的話,不光是說給輕宸聽的,也是說給你們聽的。都記住了沒有!”奕老爺子拄著柺杖,懾人的目光從奕家眾男人身上掃過,彷彿又回到從前那個驍勇善戰的年輕將軍!
“記住了。”
“大點聲!”
“記住裡!”
……
楚喬覺得,這夜的奕家,似乎格外溫暖。
又或許奕家,本就是她生命中溫暖的存在。
深夜,寂靜的臥室內。
她摟著奕輕宸問,“你相信我?在應晨雪的事兒上?”
“為什麼不呢?我選擇了你。自然會無條件相信你。”
“可我的確做過不少缺德的事兒,比如算計王凱的太太常如,又比如為了幫沫沫搶秦衍而對付王家……”
“可常如並不是你強行綁到韓陌床上的,不是嗎?至於王家。”他笑了笑,“就算不不對付它,它遲早有一日也會對付你,只要你在生意場上有任何妨礙到它的地方,忘了王弘是為什麼對付你的了?”
“其實人跟樹是一樣,越是嚮往高處的太陽,它的根就越要伸向黑暗的地底。”他繼續道:“誰也不敢保證自己的手是乾乾淨淨的,這個社會本就是弱肉強食,尤其是生意人,稍有不慎便會被人連皮帶骨地吞了。”
楚喬一怔。
這句話,是她曾經對靈然說的。
“這些事兒,你都知道?”
“自然,我想了解你的一切,當然得先知道你的一切。”他緊了緊摟在她腰上的手,“世上人萬千,做的事兒不可能所有人都認同。你只需要做你自己的,最真實最快樂的自己就夠了,其他的,有我。”
“奕輕宸,你這麼寵我,就不怕……”
他忽地賭上她的唇,“這世上,我什麼都不怕,唯獨怕你離開我。”
她貼著他的心口,感受著他那顆為她跳動的心臟。
奕輕宸,這個世上,我什麼都不要。唯獨要你。
因為應向涪這衝動的一巴掌,應式的股票當天晚上便跌停板,連帶著朝暉集團一塊兒遭殃,這才好不容易搖搖晃晃地扶上市,卻也連帶著受牽連。
若非楚喬一再要求奕輕宸別插手這事兒,估計第二天一早法院上班,便可以直接去應式清算固定資產了。
應老爺子被氣得當晚就住進了醫院。應家人思慮再三,最後還是決定由應家老太太出面去找楚喬,看她那張老臉搏著那點子幾乎沒有的親情能不能拯救應式於水火。
可應家人到了也沒打通楚喬的手機,更別提找到她現在的住址。
凌晨時分窗外便開始下起了毛毛雨,漸漸似乎愈演愈烈,初秋清晨,聽著潺潺的雨聲,似乎格外好眠。
晨起時,楚喬臉上的掌印已經不甚明顯,午後做造型時又特意讓造型師多上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