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美人抹著眼淚，哽咽問：&ldo;當真不能挽回了嗎？&rdo;

蘅芷搖頭。

陳美人道：&ldo;你既然要走，怎麼不帶我一起？你怎麼就這麼狠心呢？&rdo;

&ldo;阿姜，你別難過，我現在無力帶你走，你留下來，就讓碧鳶和雙燕跟著你，咱們還會有再聚的日子！&rdo;蘅芷看著陳美人梨花帶雨的樣子，也很難受。

陳美人嗚嗚咽咽的，道：&ldo;早知道會鬧成這樣，我就該時時刻刻守著你，勸著你！&rdo;

蘅芷搖頭，嘆息，什麼都說不出口的感覺，快要把她憋瘋了。

蘅芷和陳美人她們正在道別，那伺候書瑤的小月跑來催促道：&ldo;蘅芷，還不快走，殿下可是交代了，不容你久留！&rdo;

&ldo;你……你算什麼東西，狗仗人勢！&rdo;雙燕氣紅了眼，恨不得去撕了小月。

小月飛揚跋扈地道：&ldo;我可是奉了殿下的命來監督她的，你可別太囂張了，否則我回了殿下，沒你好果子吃！&rdo;

雙燕咬牙切齒，道：&ldo;最好把我也攆走，我也好去伺候太子妃！&rdo;

&ldo;她可不是太子妃了，不過是個下堂婦！&rdo;小月鄙夷地道。

雙燕恨得牙癢癢，衝上前去，一巴掌甩在小月臉上，把小月打翻在地。

&ldo;混帳東西，就算太子妃被殿下休了，也輪不到你來羞辱她，我今兒就好好教你做人！&rdo;雙燕實在顧不得別的，她現在只想找個人發洩怒氣。

雖然她更想去把罪魁禍首書瑤打一頓，而不是小月。

第一卷 第316章 離開東宮

小月哇哇亂叫起來，喊道：&ldo;你憑什麼打我，你憑什麼打我！&rdo;

&ldo;打得就是你，誰讓你這麼囂張的！&rdo;雙燕氣急敗壞地指著小月的鼻子罵道。

小月也不是個軟柿子，爬起來就撲向雙燕：&ldo;我跟你拼了！&rdo;

雙燕和小月廝打起來，碧鳶見狀趕緊上去幫忙拉開。

蘅芷看了，十分無奈，喊道：&ldo;都住手！&rdo;

可雙燕和小月打得正熱鬧，哪裡肯聽她的話，撕扯地滿地滾，頭髮散了，衣裳破了，灰頭土臉。

蘅芷無奈搖頭，碧鳶抱住了小月的腰，硬生生把她扯開，雙燕趁機踢了小月兩腳才解了氣。

小月拼命掙扎，蘅芷道：&ldo;碧鳶，放開她吧，我走了！&rdo;

蘅芷沒什麼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

雙燕和碧鳶可憐兮兮地看著蘅芷，道：&ldo;太子妃，您帶我們一起走吧！&rdo;

&ldo;你們是東宮的人，我如何帶你們走呢？留下來吧！&rdo;蘅芷搖頭，她並不打算帶任何人離開。

碧鳶道：&ldo;您一個人，我們實在不放心，奴婢去求太子殿下，讓他同意奴婢和雙燕跟您一起走，也好有個照應！&rdo;

&ldo;何必呢？我一個人也會好好的，你們放心便是！&rdo;蘅芷真有些慚愧了，她這樣瞞著她們，讓她們跟著傷心難過，良心都不安了。

&ldo;太子妃，您就成全這兩個丫頭吧，她們跟著你去，也好過你一個人孤苦，也能照顧你！&rdo;陳美人也不忍心看蘅芷一個人走。

蘅芷嘆息一聲，道：&ldo;我一個人本就艱難了，再帶著她們如何過呢？&rdo;

&ldo;太子妃，我們倆有手有腳的，我們可以幫人做繡活掙錢，不需要您養著我們的！&rdo;雙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