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哼，那還不是不能生，別人就能好好地生下來，她懷了四個月還掉了，真是沒用！&rdo;賈老夫人不屑地道。

二姨娘此時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卻故意道：&ldo;老太太，這也不能全怪夫人，她身子本就單薄，大夫不是說過，她有孕都不易嗎？只可惜了那個孩子……哎……&rdo;

賈老夫人聽了，更加氣惱，道：&ldo;那也怪她自己沒福氣，如今還天天在床上躺屍，要別人供著養著，大把大把的銀子拿去請大夫吃藥，依著我，就讓她自生自滅算了！&rdo;

&ldo;夫君捨不得呢，到底是結髮夫妻，恩情不比別人，若是我啊……夫君怕是不聞不問了！&rdo;二姨娘酸溜溜地道。

賈老夫人哼了一聲，道：&ldo;他敢，你可是替咱們賈家添了個子嗣，功勞大著呢！&rdo;

二姨娘微微得意，道：&ldo;生兒育女，本就是女子的本分，我也不過是盡到了本分而已，哪裡敢居功呢？&rdo;

&ldo;你就是比雲氏懂事識大體，當年要不是老頭子糊塗，也不會娶雲氏過門，就該你當大房，哪裡輪到她呢？&rdo;

二姨娘一副識大體的樣子，道：&ldo;老太太，您心疼我我是知道的，我也不委屈，只要能伺候夫君，別說當妾，就是當奴婢也心甘情願！&rdo;

&ldo;哎……可憐你了！&rdo;賈老夫人感嘆道。

蘅芷一臉尷尬地站在那裡，這倆女人也真是奇葩了，當著一個外人面說這些話，也不嫌丟人嗎？

蘅芷輕咳一聲，道：&ldo;如果老夫人沒有別的話要問，我就先告辭了，醫館還有很多病人等著呢！&rdo;

&ldo;我自然有話要說，診金給你了吧？&rdo;賈老夫人問。

蘅芷點頭，道：&ldo;夫人已經給過了！&rdo;

&ldo;嗯，那你下次不用來了！&rdo;賈老夫人竟然拒絕蘅芷再來給雲氏看病。

蘅芷努力擠出微笑，問：&ldo;不知老夫人是何意？夫人的病我才剛剛接手，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治癒的，怎麼能不來了呢？&rdo;

&ldo;我說不用你來了，就不用你來了，你難道比宮裡的御醫還高明嗎？御醫都治不好，你能治好了？無非就是想再多賺點兒銀子，我們賈家的銀子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這麼多人要吃要喝，豈能都讓她糟踐了？&rdo;

賈老夫人刻薄的嘴臉，讓蘅芷真正體會了什麼叫&ldo;真正的惡毒&rdo;。

蘅芷忍不住沉下臉，道：&ldo;賈老夫人，不是我身為大夫，想要賺更多的銀子才這樣講，我的素問堂每天病人很多，我們並非只為了銀子，您可以打聽打聽，素問堂的大夫誰沒去出過義診？素問堂又何曾贈醫施藥？&rdo;

&ldo;賈家當真缺這點兒銀子嗎？賈夫人是您的兒媳婦兒，雖然不是您親生的，但好歹婆媳一場，難道為了銀子，您就可以看著她死嗎？那是一條人命，都說人命關天，銀子能換來命嗎？&rdo;

蘅芷真的太氣憤了，從未見過這麼狠毒的婆婆。

第一卷 第326章 砸醫館

賈老夫人被蘅芷怒斥了一頓，一開始還愣住了，繼而就大怒起來。

&ldo;你這個老東西，你竟然敢數落我？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老身面前趾高氣昂的？我賈家的事兒，輪得到你一個郎中來管嘛？來人……給我趕出去！&rdo;

二姨